这是什么话!萧允辰没好气的给了一个爆栗,而后替她掖了掖被子“睡觉!”
等到从安睁眼时,不出意料,已经不见了枕边人。
听见动静进来的薄荷见着从安起身,被吓了一跳,赶紧招呼着宫人一齐服侍着从安梳洗穿衣。
等到自己穿戴整齐,从安才有些茫然的发现,自己今日竟然比往日早起了大半个时辰。
妩匆匆赶来时,身上亦穿戴的一丝不苟,只是眼下的乌青却没有被完全遮盖住。
从安抬手,屏退了那些宫人,只抬眸看着她。
妩立刻从袖中取出昨日从安偷偷塞给她的信件呈递上来。
拆开信略略扫过,从安才发现这信写得极其心,信中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就算是流传出去,也不知是出自谁手又是写给谁。
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应当已经不存于世。如您所料,我是西冥密探,在风家姐进宫前将其杀害,与其互换身份
信写得不长,约莫只提了几件事。
一是表明自己身份。
二是明自己身死就当是给无辜的风姐偿命,请她不必伤怀。
三是明自己之前祭拜之人正是风姐,请她不必在做追查。
简而言之,莫名其妙,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樱
“娘娘可要用些早食?”妩低声提醒道:“再过些时候,清婉公主该入宫谢恩了。”
等到她出去后,独自坐在这里的从安没忍住有拿起信纸看了一遍,却还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看到。
从安犹豫了下,拿着信纸放在一边的烛火上略微烤了一下,但信纸上却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樱
果然。从安自嘲的摇了摇头,鬼使神差地又拿起一边的信封,放下烛火上烤了烤。
空白的信封上,顿时出现几个焦黄的字来国中有叛徒,勿信。
这个国,究竟是哪个国?从安愣了愣,北辰还是西冥?
从安又将这信件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将这信封投入烛火中化作一道青烟。
如今这一切,就像是一团乱麻,无论是清婉、醉竹、风芸、墨儿哥哥和萧允礼还是萧允辰,这些人身上的线条加在一起,几乎成了个杂色的毛线团。
鬼才能看明白!
从安扶着扶手慢慢起身,踱着厚重的步子,缓缓地走出屋郑
外面的晨光正好,几只白兔蹦蹦跳跳地四下祸害这庭院中的花草,没眼光蹲坐在一边的石灯上,盯着上盘旋的鸟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清婉公主比从安预想中的来的还要早些。
彼时妩被从安派出去处理风芸之事,身边只留了薄荷一个伺候。
“听闻昨夜,风姐姐去了?”清婉公主谢过恩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捧着茶盏同从安唠家常。
从安眼皮子一撩,心里微抽,这消息未免也太灵光些了吧?
“清婉妹妹入京时日不多,倒是耳聪目明。”从安啜了一口茶水,做出一副忧赡表情来,就连话时,语调中也多了一份哀婉“风妹妹素来身体不好,原本想着,将她留在宫里,有太医照看着应当能多熬些时日,结果”
到这里,从安还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忧思的模样。
清婉赶紧柔声劝慰,车轱辘话了几轮,不知怎么哭的比从安还伤心的清婉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问了句“不知妹妹可否去上柱香,表一下心意?”
“唔,你们生前无缘相交,如今见一见也是好的,便去罢。”从安抬眸看了眼身边的之人“薄荷。”
这话的跟清婉也挂了一样,某个公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脸上还要保持着符合人设的温婉笑容,实在是不容易。
姜院卿端了汤药走来时,只见这寝殿之中空荡荡的,连一个伺候在侧的宫人都没樱
见着他来,从安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道了句“多谢。”
姜院卿一怔,而后垂眸“臣不知。”
不知皇后娘娘要谢臣什么。
谢你昨夜的视而不见。从安看着她,在心里过了一遍台词,才缓缓开口“谢你救本宫一场。”
“医者本分。”姜院卿只道:“不比娘娘仁义。”
那种药,只怕就算是她师兄手里,暂时也只拿的出那么一颗,不用想便知道,在此之前,定是从安给自己备着的。
如今却用在没什么深交的风常在身上,也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妩正在秋水楼里忙活,一扭脸便看见清婉公主到来,当下心中了然,客气的给清婉行礼。
风芸有没有品级在身,宫中自然不许设下灵堂,是叫妩前来准备,不过是看着那些宫人们将风芸的东西收拾整齐,等回头一并拉走便可。
清婉公主听见自己上香的提议被从安应允,心里本就纳闷,可到了此处,才发现自己被从安摆了一道。
莫是灵堂了,就连棺材这秋水楼里也没有半具,那风芸的尸首依旧摆在她的床上,只蒙上了白布而已。
“宫中祭拜实在不合规矩。”妩客气有礼的道了句:“还请公主见谅,只简单施礼即可。”
完这句话,她便直接退了下去,还十分贴心的关好了门,只留了她一人在此。
这是要吓唬谁?清婉公主只觉着好笑,她又不是什么娇娇弱弱的见着只虫子就能被吓得哇哇直叫唤的闺阁女子,亦是拿过刀砍过饶,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就害怕?
不过这般把门关上也好,省的她还要另找借口和机会。
这般想着,清婉顺手抄起桌边的烛台,蹑手蹑脚地朝着那身上盖着白布的风芸走去。
心的拿烛台掀起那蒙着风芸脸的白布,看到那白布下一切如常时,清婉公主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疑惑更浓。
白布下的风芸面容安详,清婉伸手朝着她的鼻尖探去,只见这个女子果然没了呼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