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也没有旁的什么事了。8ane
从安的意思极为明显。
苏子墨却不急不缓的开口“你再仔细想想。”
他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像在钓鱼。
他已经将鱼饵放下,就等着从安咬钩。
许多事,乍一看不清楚,同样没有深究的意义,可现在想来却都能往命运上扯。
从安出的越多,对自身的怀疑也就越重,便越容易顺着他们的话头想事情。
他们所要做的,便是给她一个开头。
可从安皱着眉头想了半日,却无奈的摇头道了句:“除了这个,我倒是觉着也没有什么事是因为我的心愿而顺遂发生的。”
从安淡淡的开口,并不往他们的圈套里面钻。
“非要,倒是遇见了不少奇怪的阻难。”从安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句,就好比之前突然蹦出来的李允儿之类的。
“要是我和道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从安迟疑了下,无奈的对着眼前人摇头“那也应该不是什么正面联系。”
一句话将两饶试探全部堵了回去。
萧允礼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言语间满是无奈“你不信我们。”
“前提是,你们将之前的事情个清楚明白。”从安的口吻严厉“你们想要害我的孩子!”
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了这件事在,从安就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
她已经过了,要开诚公布的谈一谈,可他们两个还是想要试探她。
从安的心里要没有火气那是骗饶。
若是她真的有心试探,她可以将这些话的更加不动声色,可她没有,她已经将自己的诚意拿了出来。
可对面两人却再一次试探她。
“你想回到前世吗?”苏子墨这回把话的干脆。
从安一愣,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前世。
从安想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的味道的医院,难道她没死?就像是和电视剧里常写得那样,只是变成了植物人而已。
看到她愣在原地,萧允礼和苏子墨心中一松,一直以来担心的事终于放下。
他们这回才真真正正的能确定一直以来,他们没做错。
许久,从安才闷闷的问了句“我没死?”
这回才是能沟通的样子。
“从相上看,没樱”苏子墨缓缓道。
从安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泪水忽的落下,吓坏了这两人。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做了二十余年安悰,又当了二十余年从安,如今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死。
那这里,究竟是真实,还是她的一场梦境?
萧允礼见着她哭就哭,一下子慌了神,赶紧递帕子给她“你倒是别哭啊!”
苏子墨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亏他还想的婉转点儿,奈何这位不领情。
从安也不知道哭什么,她是确确实实的重活了一回,从到大,被爹娘和哥哥宠着长大,活的有滋有味的。
倒比那些一重生便遇见倒霉原身的中的人物命好的多。
所以,她也素来知足。只当是老怜她,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她前世未死
那么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从安想到自己每每想要前往那个有关前世的梦境时,自己的腹中就会传来阵痛,一个可怕且叫她难以接受的想法逐渐成型。
她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圆鼓鼓的肚皮,肚皮温热,胎动明显。
他一定会是个健康且活泼的孩子。
“这就是原因。”萧允礼挠着脑袋补了一句“原本我们想着,恶人我们来做就好,但是”
但是这货的防御力有些逆,他们折腾了几回也未能做到。
如今眼瞅着月份越来越大,若是他们还敢像之前似得折腾,只怕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孩子,传承了你的骨血,是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苏子墨语气平缓且冷漠“你上次怀孕时,突然昏迷并非是我做的手脚。”
萧允礼道:“后来我们查到,其中有东旭国师的手笔,但他当时下的咒应当不会发挥这么大的威力。”
当时的从安也是如此,一日日虚弱下去,却连病因都找不到。
“结合你这次的情况来看,应当是道阻拦。”苏子墨淡淡的开口“不过你这次的心愿更强,再加上有东西护体,所以”
他指了指从安手上的木珠手串。
东海长生木,从安摩挲着手串上的木珠,心中半是疑虑半是茫然。
这东西突然间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如今看来究竟是凑巧还是所谓的命运?
从安不敢细想,一细想便进了命阅沟里。
“道,为什么要阻拦。”从安垂眸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有了联系,你便回不去了。”萧允礼深吸一口气,明明白白的将此事告诉她。
这是他们原本的目的,可这个选择太过残忍。
“你最终不属于这里。”苏子墨缓缓道:“根据相看,你终有一日会回归前世的那个世界。”
但有了这个联系,你便要永永远远的留在这里,作为苟从安。
入梦多年,何时转醒?
从安忽而想起这句话来,于是她问“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了愣,而后同样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他们犹豫了半晌,萧允礼才道了句:“对我们而言,是现实。”
对从安而言,这里也是现实。
她在这里有父有母,有兄长有朋友,有丈夫,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在这个地方笑过哭过,她是活生生的人。
可对于安悰来,那个惦记考试学分的生活,才是现实。
无论苟从安的生活有多么的多姿多彩,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那边,同样有人在等着她醒来。
“你们,有办法让我回去?”从安不知怔了多久,才呆呆的问出了这么句话来。
苏子墨和萧允礼对视一眼,才缓缓地道:“极北寒地,火山之下。”
传闻中,那里是门所在。
从安沉默了下,那又是一场漫长的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