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后娘娘是被东旭掳走的法如今是越演越烈,若非有官兵拦着,只怕那些手持臭鸡蛋菜叶百姓,只怕早就冲了进来。kuue
东旭正使听见这些消息后颇为遗憾的道了句可惜,这般动荡之下,皇宫的守卫必然没有那么严实。
要是清婉公主没有被送走的话,不定可以刺杀下试试。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想,毕竟清婉公主早就不可控。
“如今可有消息了?”
东旭正使正在感慨,忽的听见身后传来这么一声,惊得他立刻转身,十分恭敬地对着来人行礼“还没樱”
来人便蹙眉,似乎有些不悦。
东旭正使赶紧解释道:“如今驿馆被团团围住,消息传递总有些不便,约莫傍晚便会有消息传来。”
来人沉吟了下,又道:“可还能放出消息出去?”
东旭正使立刻肃了神色,认真的道:“您请吩咐。”
可当他听完来人所言,又错愕的睁大了眼睛,迟疑着问“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可在那人凌厉的目光下,他还是赶紧应下,半句话都不再多言。
有了苏子墨的警示,为着腹中的孩子,也为了自己的性命,从安果然乖乖的缩在房中,半步也不往外出。
她还问了孩子的性别,可惜苏子墨不肯。
她便要了些月白色、青色之类的,男女适夷布料,一日日十分专心的裁制衣裳。
“没办法,我之前准备的那些都在宫里。”
这是面对萧允礼疑惑时从安的原话。
“总不能叫孩子光着屁股吧?”从安一本正经地对着萧允礼道:“万一是个丫头呢?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听他提起孩子的以后,萧允礼似乎有些不忍,但这点不忍很快便消散了。
又过了几日,萧允礼再度过来时,给她带了一捧格外素净的辰星花。
青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鹅黄色的花蕊稚嫩,晶莹的露珠还粘在花瓣上,在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来。
从安放下手中正在绣制的肚兜,伸手接过这花朵轻嗅,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最近她吃得好睡得好,原本还有些消瘦的脸颊也丰腴起来,脸上也有了气色,俩颊红扑颇,似苹果。
“这是什么花?”从安笑问“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萧允礼便笑“可要去院子里看看?”
从安眼睛一亮,可又有些犹豫“墨儿哥哥不是不让我出屋子吗?”
“你现在都这幅尊容了。”萧允礼无奈的摇头“难道道还敢再难为你不成?”
见着从安犹豫着不敢动弹,萧允礼便道:“放心,是哥哥叫我带你四下走走的。”
从安果然放心跟上。
同时又问“这是什么花儿?”
萧允礼还是没有回答,直到带着她出了门,穿过不算太曲折的长廊,对着她道:“看。”
从安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得铺满了金黄色树叶的院里开满了这青色的花,在这冬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
从安伸手自微寒的空气里拂过,而后笑道:“你们从哪里寻了个这么好的地方?”
她着,又轻触手中柔嫩的花瓣,笑的恬静且自然“早知道能出来,你将它们摘下作甚?”
就叫他们在这泥土中妍丽的开着多好?
忽的又猫叫声传来,从安错愕的朝着猫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正站在长廊深处,肩膀上还挂着一只巴掌大的黑猫儿。
从安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笑道:“还钱。”
来人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这个,惊得被口水呛住,咳嗽了几下才道:“之前坑你钱的可不是我。”
这个身上挂着猫的人,不是书道长又是谁?
从安盈盈一笑,这回不用萧允礼带路,便缓缓地上前,那棵金黄的大树下的石桌边坐下。
金红的树叶飘飘落下,从安伸手接了,插在那青色的花瓣间。
总觉着,只是春与凛秋的合集。
于是她又问“这是什么花儿?”
婢女的动作规矩,娴熟的为他们三个沏茶,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这样熟练自然的功夫,没有个几年的苦练是训不出来的。
从安瞄了眼她轻盈的步子,而后道:“这可是第三遍问了。”
再不,我可要生气了!
她仗着自己是孕妇,摆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萧允礼被她逗得噗嗤一笑,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她“你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皇宫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从安单手支着胳膊托着腮挑眉看着他,顺带还将黑枫拍在了桌子上。
那意思,你不?
萧允礼算是怕了她了,对着她无奈的摇头,认真地道:“这是辰星花。”
从安觉着这名字耳熟,似乎听过,但遥远且陌生。
“是北辰的开国之花。”萧允礼淡淡地道:“传中,这花已经灭种,你没见过也是理所应当。”
从安收起黑枫,摆出了要听故事的态度,笑眯眯的看着他。
“据,此花长在北辰国都,”萧允礼见她好奇,便真的将那个悠远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个故事老套地直掉渣,无非北辰开国的那位皇帝,在梦中得到了仙人指点。
而后在这辰星花盛放之所遇见了北辰第一任国师,而后在国师的辅佐下,建立北辰。
而国都,便选在当初那辰星花遍布之地。
听萧允礼起这些,从安才略微有些印象。
这个故事她幼时也是听过的,当时她还和自家爹爹对着地形图探讨过。
父女俩看着地图对了半晌,才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北辰国度易守难攻,且占据交通要道,不选这里,难道开国的那位皇帝是傻的啊?
有了这层因素,从安便对这些传没什么好感,听过一遍遍抛诸脑后。
直到现在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