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他是能真正赢她的，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她从一个稚嫩的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又是秦氏集团的总裁。

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也发现，自己和她的差距，早就不只是围棋方面的天赋不是一个水平线上了，身上肩负的责任也不尽相同，自己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都在顾曷这里学习围棋，他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到她……

如果命运注定他们要分道扬镳，各自奔赴各自的旅程，他一定不会过多纠缠，可是越是如此说服自己，就越是不甘心。

他是最早遇到她，最早看到她的光芒的人，如果终究有一个会陪她共度余生的人，那么为什么，凭什么不可以是自己呢？

那些差距，他都可以努力缩短，她继续往她的前方奔赴，他也会加快脚步，努力不离她太远。

“来了？”

突然，顾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傅。”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慢悠悠走过来的顾曷点了点头。

“凌师兄。”

秦亦凝看见他，也打了声招呼。

“小师妹……”他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

“好了，你们年轻人，要说的话肯定也多，我这老头子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自说，我去看会儿书。”

顾曷见几人打完招呼也不说话，就是老老实实沉默地坐着，当然知道自己在这里有些影响他们，所以主动提出给他们腾出一个空间来。

“顾老头，我和您一起去。”

秦亦凝刚站起来，立刻就被顾成霜拉着坐下了。

“去什么去，看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秦亦凝呆住了，她下意识地想说看书重要，顾曷的书房是她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完善最合她心意的书房了，虽然她现在拥有的电子典籍并不少，可是纸质书捧在手里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很安心。

但是她看到顾成霜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要是真说了书重要，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丢出顾家。

“你重要。”

“哼，我就知道。”顾成霜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

秦亦凝僵着身子被挽着，不敢说话。

“你们俩，怎么跟锯嘴葫芦一样，说话啊。”

找了好几个话题的顾成霜，还是没有调动起气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秦亦凝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聊天说话，她和凌师兄之间的关系难道不仅仅只是切磋的对象吗？非要说有什么深情厚谊，好像也没有吧？

凌逍看着脸上神色自若的秦亦凝，手放在膝盖上搓了好几下，才道。

“小师妹，你最近在华国，一切还好吧？”

“嗯，多谢关心，一切都好。”

既然对方都说话了，那么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

“嗯，最近秦氏准备收购的公司，有一个是我同学创立的，叫夕宇智联的，你有印象吗？”

秦亦凝想了想，没有印象。

这些关于收购的事情，她没有细细地过问过，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这些，她从来也都是放心地交给原来的负责人去做。

于是，她也就如实这般说了。

“啊……这样啊，我还想着，如果你有印象的话，我想跟你推荐一下我的那个同学，他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