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我猜，我猜您也许会答应。”

毕竟欠这个人情的原因，都是为了救king，如果king对于n来说很重要，那么很有可能她就会被策反。

“我要是答应了的话，就不会过来了。”

“还有一件事。”何玺然刚开了个头，又被打断了。

“你的问题真的好多呢，想问king和我是什么关系吗？”秦亦凝看了一眼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这和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联系吗？”

king是韦恩先生的养子，毒焰想要的是韦恩的地盘和势力，如果可以的话，要是能顺便铲除掉king这个潜在的威胁就更好了，怎么会没有关系。

少年的拳头微微握了握，简直想直接冲进去自己说。

“如果我只是要一个对你来说没有威胁的king，那你是不是就相信了。”

她站起身，身高刚刚抵达何玺然的下巴，可是气势上却半点不输，“你知道的，谁还没有点小癖好呢？”

“癖好？”

何玺然默念这两个字，突然笑了一下，“那看来，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站队的人呢。”

他们要的都是一个不会对任何人有威胁的king，韦恩手里掌握的洲大量的资源，就算不能被他独吞，仅仅是被瓜分，他所拥有的会是现在的。

“毒焰先生，到现在，还有问题吗？”

“其实，还是有一个问题的。”

“什么？”

“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没有诚意呢。”

“我这个样子？”她指了指自己的口罩，“不好意思，我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摘下口罩的习惯。”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这么多次的合作，早就已经不是陌生人了呢。”

“没关系，有机会请你吃饭，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

她笑着说，仿佛并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还是我请您吃饭吧，毕竟今天可是要麻烦您呢。”

“不麻烦，king留给我就可以了。”

……

穿过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电梯停在了地下五层，经过一层层身份核验，何玺然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不太清脆，他面无表情地路过，见到他来静若寒蝉的实验员，径直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面前。

容器里灌注了满满的浅绿色液体，大概是什么保鲜剂，也可能是维持生命的营养液，里头静静地漂浮着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少年，他有着精致的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上全都是可怖的伤疤，他正微微闭着眼睛，肋骨包裹着的五脏六腑之外，已经没有了正常皮肤，被一层肉眼都很难分辨出来的透明薄膜所覆盖，随着他轻轻的呼吸，荡漾开浅浅的纹路，看上去有些可怕。

实验员们看着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老板，都有些惧怕他。

原因无他，他们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科学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都不是因为什么正当理由，要么是来避难，要么是逃亡来，上一个因为不想研究人造器官维稳科学的“同事”，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枪从后脑打穿，五官因为巨大冲力，直接炸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他却还像没有看到一般，深情地望着容器里的少年，眼中如墨的浓重爱意让人心惊，说出口的话如同情人的呢喃：“没有关系，他不想救你，我就不要他了，有很多人愿意救你的……”

“还差多少钱？”

“先生，我们的活体研究样本耗费太大了，材料又很难配置……所以保守估计，至少还需要五百亿……”

“五百亿……”何玺然默念这个数字，笑了一下，“好，很快就好了。”

众人看着他的表情，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为这样的人做事，真的是他们的归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