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想着红叶夫人第一日教他的要诀,和四师兄的提点,一气呵成地打完第一式。容时的身法甚是飘逸,大开大合,无拘无束,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一遍与他昨日第一次练“穿石”时相比可以说进益不少。
红叶夫人看着容时,突然想起三十三年前,与她一起练这一式的名叫容松的少年,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就过去了。
红叶夫人看完,未像骂其他人那样骂容时,面无表情嘱咐道:“根基一定要打扎实,每日一点点,一两年便差很多,再往后找补极难。”又道:“你这一处还差些力道,想必是身体偏瘦所致,每日起床后须沿着山庄跑五千丈,待身体适应后,再延长;再就是须练习站马桩、上罐。”容时应下来。
红叶夫人又叫上大师兄和苍穹师兄,道:“墨晔,苍穹,你们跟我来。”大师兄和苍穹师兄便跟着红叶夫人走出石洞,当天一直没回来。
容时问胖师兄:“上罐是什么?”
胖师兄就抓来一个酒坛和一根木棒,空酒坛里面装上一些沙子,用绳子系上酒坛两耳,用绳子连接酒坛和木棒,让容时蹲马步,双手抓棒。同时双手伸直,抬头挺胸,道:“这便是上罐,若觉得疲累,可以歇一歇再练,今日只少放了些沙子,日后会逐渐增加。”
上罐并不好练,容时练一会儿又必须停歇一会儿才能继续。
当日,剩下几人一直练功到戌时天色黑了下来才作罢,去花舍用完饭后结伴走回厢房所在,容时有些理解,为什么大师兄和二师兄可以入选潇湘榜了,对于聪明又勤奋的智人来说,假以时日有所成是必然的。回到厢房后,容时又开始练《悠然内经》所载心法,衔尾蛇坠又隐隐发凉,一直练到深夜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