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她从来不开玩笑。”李苍穹此时说道,语气还是吊儿郎当的。
那妇人大概没见过韩燎原这般泼辣的女子,她又本是个外强中干之人,面对比自己强的人,其实软弱得很,见韩燎原使出这手功夫,吓得脸一白,也不敢说什么了,诺诺道:“知道了,知道了。”
如此过了几日,这几日天空蓝得鲜明澄澈,未见一丝浮絮。
不论地上的生灵正在遭遇什么事情,天空总是矜持而冷静的,让你觉得这仿佛还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韩燎原他们落脚的客栈旁边有许多小麻雀在老树上蹦来跳去,小麻雀也不认生,有时在人的脚边不过两三尺的地方胡乱蹦跶,不过他们很有灵性,一旦察觉到有人想用脚踩他们,又飞快地扑腾着小翅膀飞到人碰不到的高树枝上去了。
酒鬼巷子两旁是一排一排灰突突的土房,房顶上落着成群结队的小麻雀。
由于住得很近,韩燎原偶尔能看到那个小男孩用一个竹条编织的背篓满满地背着各种菜进出酒鬼巷子,一张小脸儿上还留着被扫帚刷过的红痕,倒是没再听见他母亲当街打骂他的声音。
小男孩见到韩燎原,一脸怯生生的,也不说话。
夕阳衔山,韩燎原和大师兄、李毒舌他们几个坐在老六酒馆的屋顶上喝着“梦里香”,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
自从宋捕头带他们来过这儿之后,他们便是老六酒馆的常客。
“若没这么多烦心事,一口酒、一盘肉,人生足矣。”韩燎原道。
“烦心事永远不会消停的,这辈子都不会消停的。一件烦心事只能被另一件烦心事解决。”雪河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