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又暗又窄，挂在电线杆上的两个路灯还坏了一个，光线差得很。但即便是这样，这条巷子依旧挡不住的热闹，踏着拖鞋穿着厚重睡衣的大爷大妈们拎着菜在这条巷子来回。脏兮兮的吃食店铺一排下去，每家小店都坐着三五人，闹哄哄的却又烟火味十足。

凌霄再次打量这间馄饨店环境，小、破、杂这三个字足以概括这家馄饨店的特色。幸好，虽杂但不脏，多少让他心里没那么排斥。

他提着热茶又冲一遍筷子和杯子，然后向原萤索要一包纸巾，将水渍擦干净。

原萤歪歪嘴角，啥话也没说。

他最爱约会时带女孩去小吃街，难道在小吃街那儿也这么讲究？

原萤没想到的是，他擦完一套餐具后会将擦好的餐具换到她面前。她有些诧异，微微坐直身体，难以置信却又暖流涌过。

她故意问他：“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

凌霄低着头，边处理手上的餐具边回答：“这里是第一次，不过其他类似于这样的小店，我以前经常光顾的。”

“哦”尾音拖长，她突然改换问题：“一个人吗？”

凌霄抬眸瞥她一眼，将擦好的筷子摆好，“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一个人，心情不好就多带几个人。”

“多带几个女孩子？”

凌霄失笑，也坐正身体，目光炯炯与她直视，“是不是女孩很重要吗？你这样盘问我，好像在吃醋。”

原萤慌忙避开眼神。他眼光太烈，她招架不住。

“我就是随口一问。”

“哦”他也学她拖长尾音，勾唇坏笑：“你脸红什么？”

闻言，原萤连忙摸脸，感觉到脸有些烫。她撇过脸，暗自郁闷自己的脸红缺陷这么多年都没进化，每每遇事，总撑不住。

他却不放过她，接连追问：“原萤，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