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了近四个小时，好在最后签约顺利。

两家公司签好合同，达成协议后握手笑谈合作愉快，也约定了晚上一起用餐庆祝。餐厅由密歇尔来订，凌霄一干人只需赏脸吃饭即可。

当晚出席的除了密歇尔公司的几个主管，还有董事王浩及其太太：沉慧。

沉慧的出现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瞧着笑容满面的王浩挽着腹部拢起的妻子出现时，原萤第一反应是看向凌霄，巧了，孙进前也是同时扭头望向他，两人视线在半空碰撞又各自移开。

凌霄面无表情。

打量着王浩两鬓蹿出来的几缕白发，原萤想他平时肯定不看娱乐八卦，否则，他决计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带着自己的娇妻出来秀。

孙进前乐呵呵的搭讪：“王董，恭喜恭喜，贵夫人怀孕几个月了？”

“五个月。”王浩红光满面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能得个孩子，也算是人生乐事。”

“王总宝刀未老。”

孙进前两句话逗得王浩心情舒畅，他拍拍小娇妻的手，在众人面前又秀了一把恩爱：“慧慧功劳最大，她是我们家的第一大功臣。”

一时间众人跟着追捧，当然，听过传闻的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闭嘴。

沉慧挺着肚子，在此时落落大方的向凌霄伸出手，微笑道：“凌总，好久不见。”

与她交握下松开，凌霄挤出一丝笑：“好久不见。”

后知后觉的王浩露出惊奇的表情，“原来你们认识啊。”

“是啊，”沉慧娇俏的挽住老公的手臂，朝凌霄俏皮挤眼，“我以前可是凌总的得力部下，帮助凌总拿下过不少大项目。”

似乎嫌自己帽檐不够绿的老王“哎呀”一声，笑着道：“那可真是巧啊，早知道你跟凌总这么熟，上午签约的时候就该带着你。”

孙进前余光瞄一眼凌霄，又瞄一眼凌霄身后的原萤。这两人，一个沉默似刀，一个温静如水。

“凌总，您身边秘书又换啦？”沉慧像是初初才发现原萤，笑语嫣然：“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原萤上前一步，笑着自我介绍：“原萤。”

哪知沉慧根本不同她搭话，眼睛一直盯着凌霄，口中笑道：“凌总总是知人善用，什么人处什么事，听说我走之后由孙茉莉顶替上来，小孙的能力我还是了解的，兢兢业业也不爱争风头，就是不知道这位原秘书是否比小孙还要识规矩…”

“沉小姐既然已经离职，本公司的事务就不劳你多操心，”凌霄双眼微眯，有些不耐烦回道：“我觉得你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在家当个好的全职太太，安心为王总诞下麟儿。”

反应迟钝的王浩终于嗅到两人之间异常的火药味，虽然心中疑惑却面露笑脸的打哈哈，招呼几位入座，孙进前也在此时加入了解围大军，他向来能说会道，很快就炒热饭桌气氛，将凌霄将才带来的尴尬赶得一丝不剩。

原萤也跟着松一口气，她怕凌霄给沉慧难堪。

客套话说完，饭桌很快进入推杯进盏的环节。作为投资方大老板，凌霄本该是最受欢迎的人，然而他借口自己胃病犯了以医嘱不能多喝酒为由，当先斩断那些人想给他敬酒的念头。

于是孙进前和其他几位项目组人员成了攻击对象，连原萤都没逃过，不得已喝了两杯酒。她本来酒量就浅，两杯下肚就已经面色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