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会场的僻静处,薛妮端着一盘自助食物,边吃边回忆自己与凌景的高中恋爱。
那时候的凌景青涩张扬,不若现在这般内敛温和。他是转校生,长得帅,学习又好,备受老师和女生追捧。
她那时候是班长,班主任就将凌景安排和她同桌,互相帮助,互相学习。
凌景的抽屉每天都能收到情书,有本班女生偷塞进去的,也有外班女生的趁着课下托班级男生直接递给他的,刚开始,凌景还会抽出来看一看,时间久了,习以为常,情书都被他放学后扔进了垃圾筒。
于是女生们不再送情书,改送零食、蛋糕、围巾,还有各种精致的手工艺品。
说到这儿,薛妮停顿,转头笑问凌霄:“你长这么帅,当时一定也收到过这种眷顾吧?”
凌霄笑笑,抿一口红酒咽下。
“有眷顾,但比不上凌景。”
全校都知道他和冷月是情侣关系,虽然受校规限制,不敢明目张胆,但私下里,他身旁玩的要好的朋友都会戏谑称冷月凌嫂。
除了徐婉之那个二愣子,对他真是锲而不舍,他同冷月恋情破裂后,徐婉之的穷追不舍让他找回了男神的一丝丝尊严。
对于徐婉之,他是亏欠大于感激。
“后来呢?”他追问薛妮。
“后来,沾着同桌的光,女孩送给凌景的那些礼物最后都落入我囊中。”言及于此,薛妮笑个不停,“有一段时间,我几乎被全校女生敌视。”
当然,那段时间跟她套近乎的女生也不少,其中就包括高一的校花。校花有些家底,别的女生对护肤品牌一知半解时,校花已经用雅诗兰黛和aer,每次校花到班级借此来看凌景时,都会帮她或带一瓶护肤霜,或送一瓶香水。
久而久之,凌景也察觉到了校花的醉翁之意,于是每次校花在课下来找她时,他都会离开桌位,要么去篮球场待着,要么就趴在走廊阳台上,或是干脆塞着耳机趴在课桌上睡觉。
他的这种态度让校花很伤心,校花拜托她在凌景面前多进言校花的两句好话。
拿人手短,还是那么贵的护肤品。
金钱的份上让薛妮开始有意无意在凌景面前提及校花的美丽与优秀,谁谁谁今天又向校花递情书了,谁谁谁今天又向校花表白,校花上周夺得小提琴比赛一等奖等等,直到凌景有一天忍无可忍的扔下笔,问她是不是爱上校花了?为什么每天都要向他灌输这个女生的信息?
她当时很无语。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大约是因为愧疚吧,有两天时间,凌景没再跟她说话,即使是基本的交流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两人的关系才缓和,薛妮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五,凌景穿着一件白衬衫,深蓝色的休闲裤,脚上蹬着昂贵的耐克鞋,头发剪短,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饱满,青春帅气。
一节课下,他问她放学后有空吗,她当时回答有空,然后凌景笑的有些腼腆,他说他想在放学后请她去星巴克喝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