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说这番话的时候视线并没有看向商栀，依旧是目视前方的状态，揣在兜里的手也一直在揉搓着商栀的，怕她的手凉下来。

商栀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一时间有些愣怔。

仔细想想，这些年她和陆妄就好像捆绑在了一起，点点滴滴都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回忆，除了极特殊的情况，不然每次出门他们两个人身旁站着的好像永远都有彼此。

不知怎的，她莫名想起来昨天晚上林女士的反常以及四年前她提出要出国，林清当时的反应，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商栀发现，时隔多年她对林清当时的表情记得一清二楚，那天的林女士格外的沉默，好像表面看起来商铭远更爱她一点，但是林清对她的爱一点也不少，别人家都是父亲更不会表达，她家完全反了过来。

没有人能比她更能清楚的感受到林清的嘴硬心软，虽然她总是刺她，但是也好像一直都在护着她，一直支持着她所有的决定。

她突然间感觉心里有些涨得发酸，当初她一意孤行因为逃避陆妄，选择远赴国外，只想着让自己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

席宁的感受，她爸妈的感受，以及陆妄的感受。

她默默攥紧了陆妄的手，围巾盖住了大半张脸，她垂着眼，声音闷闷得：“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