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脑子里就是这么想的,贤良淑德……她摇摇头,把这股奇怪的想法驱出脑海。
云笙不好意思地说道:“清云不用如此,这些事我自己会做。”
容清云转过头来,笑道:“云笙不必客气,我跟着你,定是有求于你,对你而言肯定不轻松,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这些对我而言,是一种乐趣。”
他的乐趣可真是奇怪,还喜欢给人差役?
她是这么想的,而这时又有一人进来,带着几分轻笑,一声凉薄的声音响起:“你喜欢做这些事?为何不给我准备早膳?”
容清云的脸僵了僵,对那少年说道:“李公子,你不是走了吗?”
他昨日半夜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容清云知道此人的性格,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况且现在他和云笙不熟。
可是现在他又回来了,让他微微惊讶。
李延辰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乌黑发亮,说道:“我伤势未愈,怎么可能走得了?”
一个人被刺中腹部,不死也伤残几个月,一个晚上肯定好不了。
云笙也是这么认为的,虽说上次他身中多剑,那也是小伤,不影响行动。
她的确是想让他在这里多养几天,也好还了这个人情。
容清云眼中深邃,看来他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他明明已经无大碍。
李延辰低声咳了咳,他慢慢地挪过来,看着云笙,他说道:“昨日,我的确是跟了你一路。”
他长睫微垂,语气淡然。
云笙心里知道,她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十分荒谬,但是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跟着她能干什么。
少年俊秀的眉头蹙起,仿佛陷入了困境,不知进了什么怪圈,他都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干嘛。
云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心中十分纠结,还有,她心里也有些纠结,只觉得她似乎对此人有一些淡淡的关注感。
他们以前认识?不对,此人明明看过自己真实的容貌,又知道她的身份,如果认识早就说出来了。
容清云打破了这屋里的沉默,对李延辰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我并非想着赶李公子出去,李公子随我来,我已经准备了你的膳食。”
李延辰最后看了一眼云笙,默默地走出去。
容清云还是笑得风轻云淡,“云笙,莫要多想,这饭菜都要凉了……”
……
容清云手上端着一盘馒头,开了自己的房门,看到那人席地而坐,正在调息。
他猛得睁开眼,看向容清云,视线又落到他手里那盘馒头上面,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这就是人前人后,装模做样的伪君子。
容清云脸色淡然,他随意地把盘子在桌上一放,说道:“你真是心机城府,还想多留几日?想引起谁的关注?”
李延辰神色一寒,低着头,慢慢地起了身,周身围着一股煞气,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没错!你忌惮的事情就是我要做到的。”
他就是要留下来,没什么收获也行,只要以后杀了这个容清云也是一件好事。
容清云神色淡漠,像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他说道:“果然,你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