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犹如潮水一般褪去，连同脑海里那些虚无缥缈的记忆也一并带了去，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原来还真的有人在喊她，这回她清晰地听清楚了，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近几天消失不见的弄香。

她如今也是一副小厮的模样，显得灰头土脸，不过容貌还未变。

“弄香？”云笙意外地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刚刚又出现了？这些问题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云笙一时脑子乱乱的，也来不及细思。

弄香小心翼翼地扶起云笙，“小姐，此话说来话长，难道你的旧疾又复发了？”

云笙摇摇头，刚想着要说些什么，突然意思到了一个问题，弄香怎么说“又”字？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确实像是之前的旧疾复发。”

她们回到了客栈，弄香先替云笙收拾了一番，之后自己也收拾一番，变回来了原来的模样。

云笙躺在床上，看着弄香忙来忙去的身影，她觉得弄香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妈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忠心耿耿的丫鬟。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弄香，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弄香的动作一顿，笑着说道：“小姐，自从小姐带着我回来之后，似乎有以前的人在暗中查探小姐的下落，我怕连累小姐，出去躲了几天。”

这蹩脚的借口让云笙皱了皱眉头，她怎么就没有发现有人在找着她们？

“你说谎了，弄香？”云笙正色道，“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弄香吓得一下子噗通一声跪下，连忙说道：“小姐，是我不好，可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没有骗小姐！”

她举着手，看着云笙，神色有些激动。

云笙莫名地不忍，但还是继续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会武功？”

弄香眸子闪了闪，最终点点头，“我会武功。”

这样的话，她那时在李庄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就解释得通了，但是，云笙还是有些迷惑。

“这么说来，你在汴城的时候就是故意设计遇见我了？”她既然会武功，怎么可能会被几个小混混抓住，还这么惨？

弄香闻言，有些惶恐地点点头，“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是，太想见到小姐了。”

云笙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难道弄香真是对她如此忠心？

“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对小姐没有异心，若是有一天对小姐不义，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弄香捂着胸口，低着头虔诚地念着什么咒语，突然灵光大现，空中出现了复杂的纹路，随即慢慢消失。

云笙脸色一变，这竟然是南疆巫国的誓心咒，誓心咒只能针对自己，发誓之后必定要遵守，若是违背了，誓言里面的报应将会成真。

她怎么会如此耿直？竟然因为她的怀疑而发出这样的毒誓，若是她真的做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那这样的誓言不会太过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