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殿
沈大总管沈公公走出殿外,手持拂尘。
看着跪在天承殿外,从末时跪到酉时。
要是再跪下去,恐怕泽宁候这个腿不用要了。
而已事已成定局,再跪也没办法挽回。
“泽宁候,皇上能保下您已是万幸,不可再贪。”
说完这话时,沈公公不动声色看着跪在地的司泽宁。
泽宁候真以为事事都由皇上作主
云府那位姑娘,想要动她岂是他一个没有职权的王爷能随意扳倒。
身后代表母族的南氏,未来夫家的南陵王。
“本王是无辜,凭什么?”
见司泽宁仍然执迷不悟,沈公公暗叹口气。
泽宁候真以为跟长公主谋算云府那位姑娘的事,无人得知么?
此事要是追究起来,恐怕不仅仅是由王降格为候了。
有些事点到即可。
太过的话,即使他是天子血脉,犯法照样与庶民同罪。
恒古至今从不变的真理。
生在帝王家的泽宁候,应该很明白这一点。
司泽宁脸色暴怒,根本听不进去沈公公的话。
见他仍然固执,沈公公不禁摇了摇头,转身走回内殿。
就继续由着他长跪下去。
有人不到黄河不死心,终归到底是缺少教训。
举步入殿,沈公公朝向躺在软榻看书的天子躬身开口:“泽宁候一直长跪不起,非要见皇上。”
听闻,秦帝放下手中的蓝皮本,坐起身。
对于司泽宁这个儿子,秦帝恨铁不成钢。
事情到今天,还不肯坐下想一下。
除了被人当做棋子利用废弃,他也没什么值得让人高看。
“想跪就继续让他跪。”秦帝冷笑一声:“直到跪明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