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掐喉,后又被人提起来,搁在谁的身上谁都不爽:“宁王就是这样待自己的老朋友?莫非忘记在丘陵仓你我曾经的誓言了,连曾经的老朋友也要痛下杀手。”
这话落下后,宁王就呆住了,手发软就松开他的衣襟,一脸难以置信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面容。
三年过去了,他还是能认得挚友的面皮,可眼前这阉人自称是北霄瀚,他才不信,简直是胡扯。
“你只是一个阉人,怎么可能是北霄瀚?”宁王瞅着北霄瀚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很难将眼前这张脸跟记忆中俊美的面容相比。
北霄瀚是闻名南秦的才子,风度翩翩的风雅公子,即使人迈入中年,却丝毫不掩其风华。
而站在他眼前自称是北霄瀚的阉人,是不是功课没做足,想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是想找死不成。
见宁王一脸不信,北霄瀚伸手摸上自己这张不堪入目的面容:“丘陵仓是在下与宁王结拜之地。”
话音落下,宁王倒退两步,他说的没错,丘陵仓确实是他与北霄瀚结拜之地,只是他怎么会
与北霄瀚结交多年,宁王是化成灰也认得他人,可眼下这个阉人一点不像记忆中的挚友。
“是在丘陵仓没错!“宁王似乎想起什么,冷瞪着站起来的北霄瀚一眼:“差点就上当了。”
这个阉人是司礼监的走狗,知道他跟北霄瀚有交情,何时结拜自然是一清二楚,差点就中了圈套。
只见北霄瀚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一条手臂,手臂上烙印一个疤,似乎烙在臂上有二十多年。
手臂伸到宁王的面前:“可记得这个疤,为救了宁王,在下亲自闯入火林中将宁王带出来,虽说没死,却在手臂上烙印这个东西,想必这事是作不了假。”
二十五年前,宁王装扮江湖人,路经林中遭遇大火,要不是北霄瀚路经此地将救出。
恐怕南秦早就没有宁王此人。
宁王一听这话,手顿时就发颤,这事除了他跟北霄瀚无人得知,他怎么会知道!
这事秦帝不可能知道,而那时司礼监跟东厂处处被打压,存在感极低。
而那时坐在帝位可不是如今的秦帝,是他一直最为信任的长兄。
宁王眼中含湿,现在他是有点信了,毕竟这事除了自己跟北霄瀚才知情,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
两人走到圆形桌旁边坐下,双方沉默没有说话,直到一会过后,北霄瀚先开口:“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皇宫,要为一个人找回公道,那样的一个人不应该就这样被冤死!“
宁王顿时就听愣了,完全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究竟要替谁找回公道,还冤死
想到这时,宁王睁大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挚友,不可思议看着他,莫非他替前任首辅赵知言。
谁人不知前任赵知言是一路提拔北霄瀚的贵人,也可以说是赵知言成就北霄瀚。
要不是赵知言眼光毒辣,一眼就看中北霄瀚的才华以及能力,替他排除所有的阻碍将他拉上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之位。
怪不得他会在那件事之后,人就消失不见,原来一直在寻找机会。
可他怎么就知道赵知言是清白,要是此事当真跟赵知言脱不了关系,他也没办法呀
这桩通敌案证据全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