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匣中的手式火铳,赫连浩敛起面上的轻蔑,看着冯保时多几分警惕。
赫连浩双手拿起木匣内的手铳,手不停细细摩着手铳,眼中难掩狂热的情绪。
见赫连浩面上的表情,显然在冯保的意料之中,这位右贤王前来南秦真正目的,早就查得清楚了。
是为了太液阁而来,毕竟被太液阁耍着玩,搁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更何况是这位右贤王
司礼监虽说不如锦衣卫,却也是布遍天下眼线,而这位右贤王身边自然也有司礼监内应。
“你想跟本王是否是这个。”赫连浩手持着手铳直指冯保的脑门嘴角燃起抹笑。
被人用手铳直指脑门,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没命,可冯保面上没一丝害怕。
瞧着冯保不但不害怕,反而露出诡异而阴森的笑,赫连浩只觉得南秦没几个正常人。
连这种阉人也能在朝中当道,可想而知这里也没几个正常,不然也不会被世人所称最阴暗的朝廷。
一个内斗消耗的朝廷。
“右贤王,本座跟太液阁处事方式是有差别,别到时什么都没捞到,就白白将命落在异国。”
赫连浩听闻心里头很不舒服,最后还是将手铳收回去:“掌印果然好手段”
话音难掩讽刺之意。
好一个阉人竟开口威胁
冯保在宫里头摸滚翻爬多年岂会听不出话中的讽刺。
“右贤王还没回答本座的问题,要不要跟本座谈谈”冯保再度开口。
“你也是南秦人,真打算与本王谈交易就不怕事发身败名裂么”赫连浩一脸不太信的表情。
要知道司礼监上头还有一个锦衣卫,想要查出冯保贩卖火器恐怕也瞒不了太久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担心,只担心这一切不过是南秦给自己下圈套
这话一落下,冯保伸手将手铳夺回,放回木匣,随即开口:“既然右贤王无诚意,就此作罢。”
又不是非要金帐王庭不可,还有更好的选择,也不必非要吊到金帐这颗树上,不然也只是浪费时间。
冯保正准备要起身时,坐在对面的赫连浩见他要走人,十分焦急跟冯保一同站起身。
“掌印,谁说本王没诚意,只是想让掌印确保一下,毕竟这笔交易可不是小事”
见人要走赫连浩立马站起身疾快开口。
冯保开口:“右贤王,这是本座要面对的事与右贤王无关,只需谈交易就行,其他就不必操心“
话音落下,赫连浩忽然开怀大笑,看来南秦果真不辱世人称为“最阴暗恐怖的朝廷”,也算见识到。
而且冯保有一事说的不错,确实自己只是跟他谈交易,至于冯保的生死自然无需自己操心。
“看来本跟掌印的交易会非常愉快。”赫连浩开口。
随即他伸手示意冯保坐下。
冯保重新坐下,坐着看对面的赫连浩坐下后,再次开口,谈论他此次潜到驿站目的。
二人交头接下谈论,直到一柱香的时间快过去,也终于谈拢。
随后两人同时站起身,各伸出手交握:“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