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话音刚落下,主书房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坐在她对面的云青若有所思起来。
照这意思的话,事情可就不妙了。
燕王没有召令擅自出兵已是死罪,即使夺下瀚州改变不了藩王没有召令擅自出自己藩地的大罪。
而且让人最难以意料却是此次领着北齐大军会是南恒,也是他的舅子。
“恐怕你三舅舅此次大祸临头”
话音落下,云挽歌心里很清楚得很,此次三舅舅势必会被秦帝拿出来献祭。
也间接给秦帝机会讨伐南氏的机会。
“我会保下三舅舅。”
云挽歌一字一字从红唇逸出,虽说不轻不重,轻轻淡淡,却带着肯定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话说得太肯定,连云青此时此刻都没有信心,毕竟这事是南恒间接送人头。
而且眼下南陵王人不在,即使在的话恐怕也难以收场,毕竟朝野除了南陵王,还是由秦帝说了算数。
云青没信心开口:“挽歌并非为父要打击你,此事事关重大,恐怕”
接下的话云青说不出来,脸色深沉。
并非他有意打击,实在这事很难保全南恒,而且秦帝本来就有意要对付南氏。
云挽歌红唇轻勾:“别忘了之前骊山围猎我夺取魁首,得一空白圣旨”
云青听闻睁大眼,他怎么就忘了这碴,差点就忘了自家闺女手中有一份空白圣旨。
怪不得不见她有半点慌张,原来自家闺女早已有后招。
“为父倒是忘记这点,这下为父也放心,立马给丈人回信。”
说罢云青立马开始动笔给南老写信。
而云挽歌则是静静坐在云青的对面,笑而不语虽说在笑,可笑却不抵达眼中。
次日早朝气氛怪异,殿中一片寂静,无人开口说话。
端坐主位的秦帝看着底下的臣子无一人开口,脸色更沉几分,真是群没用的废物
秦帝的目光看向殿上的秋历海。
秋历海感受到秦帝投来的目光,心头暗自叹口气,随即站出来开口:“回皇上臣有本要奏”
这话一落下,朝中人人脸色各异,不用想他们也知道这位首辅大人要掺的奏。
秦帝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
秋历海手持着玉板,抬头看向龙座上的帝王,缓缓开口:“臣要弹骇北齐燕王,世族之首南氏南恒”
“燕王与南大将军替南秦攻下瀚州,首辅未免欺人太甚了。”
开口说话的是老王爷宗人府府令,当朝皇上的亲叔叔,也是燕王的亲叔。
端坐在龙座的秦帝眼中闪过一抹冷默,老家伙都这个时候还在扰乱他的好事。
秋历海面不改色开口:“燕王与南恒纵使有功,可王爷该明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燕王没有召令将军队转交给他人,要是不制止恐怕个个藩王皆模范燕王之举,恐怕南秦就要变天了。”
“要不是燕王与南恒,南秦如何破漠北大计,夺下漠北命门瀚州,也让南秦能喘一下气”
“臣附依”
云青率先站出来附合老王爷,随之云霆跟方淮等人也站出来附和。
萧洛风温毕升则附和秋历海。
太子与墨王跟瀚王阵营全站在秋历海的阵营,他们三方虽说是敌对,可他们真正的对手都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