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谢宴,白术,他们几个全都因她而死。
她不光干翻了他的商业帝国,最后还亲手杀死了他。
虽然耗费了她整整十年的青春时光,可她终于报了灭门之仇。
岂不让人快哉。
可是,为什么沈镜会觉得她很可怜?
白糖想不明白。
“进来吧,有什么要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沈镜突然从白糖身边走过,微冰带凉的手指从她的指尖轻轻擦过,瞬间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久违的接触让白糖猛地回过神来,满脸防备地退了一步,整个人贴着房门站着,全身克制不住的发抖。
沈镜指尖一顿,脚步略慢了一点,但最后还是头也不回,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办公室。
白糖依旧贴门而站,全身的神经都下意识绷紧了,一边手指指尖用力掐着自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这才将两只手揣在兜里,借此掩饰自己的恐惧。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温雅笑容,脚步却是虚浮,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门。
“老大,你坐。”
谢宴这傻子,一见了沈镜,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殷勤地请沈镜在欧式沙发上坐下。
沈镜颔首,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
而谢宴他自己则跟跑腿的小厮似的,乖乖坐在一旁沏水泡茶。
“这位小兄弟,请坐。”
沈镜微靠着沙发,姿势闲雅,一只手搁在沙发上,下巴点了点他身边的位置,好整以暇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装腔作势!
白糖垂着目光,“姓白名堂,叫白堂。”
谢宴沏茶的手指一顿,噗嗤一声笑:“白糖?你们家人这是有多饿?既然你叫白糖,那你是不是还有哥哥姐姐叫白米白油白盐白醋白茶之类的?哈哈,这也太好笑了!敢情你们全家都是吃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