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听着一身愤怒身蹭的调转身体,指着洞上方,憨笑两声,“委实不好意思,方才下来的急,不知您在下面。”
药左怒急,暴跳如雷,“什么!你……”我也不好说是自己没逃过你那个破冰罩子啊。随即话风一转,“罢了罢了,本大人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白灵:“……”
“你怎么下来的?”白灵问道。
药左一幅你傻的表情,“当然是跳下来的。”虽然是偷渡下来的。
“你也是下来救赤圣的?”
“鬼才救他,我是王……额……”药左双手捂住嘴巴,他好似说漏了什么,一双眼泪滴溜转了一圈,吹着口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说道一半,白灵实在是受不了,恶狠狠的威胁道,“王什么?”
“什么王什么?”药左装傻充愣。虽然他爱看戏,但下地狱之火就是他爱看戏的后果的鬼地方,他才不想来,要不是出于某人威严的胁迫。
“你再给装!”白灵威胁道。
“什么装,你看看我这张脸,像是装吗?”药左欲哭无泪的指着鼻青脸肿的脸,“我只不过是好奇,下来玩玩而已。”
白灵呵呵两声,“好奇心害死猫。”
药左追上白灵往地狱之火里走的唯一一条黑石路,“难道你不也是好奇?”
“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药左穷追不舍。
“要你管。”
“你是来救赤圣的对不对?”
嗷……一声大叫响彻石洞。
白灵白了一眼药左,一脚踩上药左的脚,“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是话唠加十万个为什么呢?”
药左嘁了一声,甩甩袖子,歪着一张脸,摸着脚踝,暗骂真不是女人,和千年前没得比。遂又不想承认,“我这叫健谈,不是话唠,我问问题,是我虚心求教,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白灵:“……”皮厚的没话说。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怼来怼去的走了好长一条急剧下坡的石路,直到看到四周弥漫着阴蓝色的地狱之火,熊熊燃烧,一簇簇火焰剧烈跳动,消失在十几米高火焰的高空。
白灵给自己和药左各结了一个瀚冰,据她推测,此瀚冰地狱之火似乎都奈何不得,她看向一片汪洋般的地狱之火,正欲纵身而下。
“你……”药左吞吞口水,敲了敲这个冻死蛇的罩子,“你确定要这样下去?这个罩子似乎有点冷啊……”
“不然光着下去?”白灵挑眉,“这是瀚冰,我也不知防御能力好不好,但似乎很能防御地狱之火。”
呸,能防御地狱之火得防御罩还不知防御能力如何?怕是整个中黎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防御。
白灵看着一旁磨磨唧唧的药左,越发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前两日还敢和相河互怼,雪夜优雅饮茶的人去哪里了?真是十年做戏,毁于一时啊。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啊。如果相河问起来,我俩都说不知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也是来救赤圣的对不对?”白灵威胁道看着药左。
“好,保证谁都不说,不过我还真不是来救赤圣的。”
白灵一脸的不可信:“你也就别兜圈子了,除了救赤圣,谁撑得跑地狱之火来玩?”
“这可不一定,我是来找样宝贝。”药左神神秘秘道咬着耳朵,“我告诉你,这地狱之火中藏着一颗狱火之心。”
“狱火之心?”白灵挑眉,啥东西!
“对。”药左神气的抱胸,“我才没那闲工夫去救赤圣,他自个自生自灭好啦。这狱火之心啊是这汪洋地狱之火的源头。”
又继续道:“也就是没有狱火之心,便不可能有地狱之火。”
白灵震惊的看着药左,指着这一片烧的噼里啪啦响的汪洋大海般的地狱之火,“你这是将这么多地狱之火私藏于囊啊!”
遂又将药左那副神气的样子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不过你就不怕被地狱之火烤成蛇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