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细细,听得墨染头疼,真不知道葛氏是怎么教出林墨琋来的,怎能如此愚蠢!一分不清形势,二分不清场合,老太太自然开口了,多半已有定论,你这时候抢先说这话,言语之间又鄙夷自己姐姐,成何体统?何止是有失大家风范,便是品性也难说是“白壁”啊。
苏夫人更是气愤,直接将矛头挑了过去:“顼儿既然一向不贪杯,怎么会在昨晚喝醉,看来女学之事确不重要,我只是担心侯府颜面,若去郡主府拜望都没了男儿,这侯府颜面何在?以后大嫂出门赴宴,恐难再抬起头来。”
朱氏轻轻一笑,起身道:“游儿虽小,也可随行,毕竟亲姐弟,也无人说什么。”
老太太脸色越发不好看,这些儿媳妇没一个省油的灯,言语如刀皆可伤人,她欲抬头训斥,可这事却是林墨顼误事在先,林墨琋言语不当在后,若要训斥便得第一个拿二房开刀,便不得不忍了这口气,抬头见林墨审还躬身立着,便直接将这差事给了林墨审。
墨染一惊,没想到有了林墨琋这误打误撞的话,竟然令此事水到渠成了,她一句话未说,就这么捡了个大便宜,遂欣喜不已,面上却是一点不露。
林墨审似有为难,终在老太太威压逼视之下,将老太太的指派答应下来,同墨染一起行过礼后,跟在墨染身后出了春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