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不想解释此事,只说:“我信她们。”
林墨审颇是嘲讽一笑,很是感叹的模样,想自己是看错了三姐姐,竟然这么轻信他人,他道:“十年之交因钱而断,朝堂之上因权而变,谁坐上章玉台,谁就是贤明君主,难不成真是百姓评说,言官所论?”
墨染斥他怎可说如此大逆之言,须知隔墙有耳,怎么能当街胡言乱语,若是被人听见,滔天之祸,灭门之难!
墨染肃容而斥,语气严厉,好似下一刻,林家就被抄家灭门了一般,看得林墨审一滞,而后林墨审便嗤笑一声,收了扇子对墨染说:“三姐姐是故意唬我么?我又非三岁顽童,既然说了这话,便料定这话传不出去,三姐姐当我是小孩子么?”
墨染绷不住脸色,本就不是端严之人,又兼之林墨审虽容貌风流
然言语却偏偏故意带了顽童之气,生生将墨染气笑,墨染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勉强撑住敛了神色,问林墨审这次用酒灌醉了林墨顼,以后该怎么面对二哥,又如何应付葛氏?
林墨审依旧是胸有成竹:“二哥与我同饮,我亦醉得不醒人事,这岂是我一人之错?”
墨染心知林府家规,虽未明写不允子弟酗酒,可各房管教子弟都甚严,学业上稍有懈怠都要家法伺候,何况酗酒,更是不可饶恕了,便忧心道:“可你这计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怎么向四叔交代?难不成四叔好脾气到对宿醉也不管不问。”
此事可大可小,关起门不过是兄弟之间的荒唐事,也可用一句“年少无知”糊弄过去可若是往大了说,难免要扯上安国侯府家教不严,两位小少爷宿醉,定有人要说安国侯府的孙辈都不成才,是酒色之徒。
芝麻大的事传开以后,都能压死一头骆驼,何况这事远不止如此。
林墨审转头盯着墨染,许久方说:“三姐姐是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