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葛氏被关在了院子里,还未对外统一口径该怎么说,也没想到会有人问,故而墨染只淡淡道:“二婶婶陪祖母说话,一时一刻也离不了。”
韩元郡主根本不在乎墨染怎么答,便又问了墨染许多旁的事情,从朱氏近日如何问到安国侯府的公子、小姐,墨染又是一一回答,又换了几套说辞,直说得口唇微干,这才后悔刚才没喝那口茶,也明白了郑英棋为何那样说,现在又为何一言不发,这是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啊。
韩元郡主还要再说下去,却听丫头进来报今日女学下学了,众位姑娘都回府了,问韩元郡主可要留那位姑娘说说话?
墨染终于松了口气,和郑英棋一对眼神,见郑英棋竟是满面笑意,心中不由惊叹竟这样过了一上午?这一天可算是白白耽误,可蒲家的事又等不了,心中烦愁,微微蹙眉。
郑英棋见墨染面色犯难,偷偷掩面笑了,心中庆幸今天不是她一个人来,有人能挡在她面前,替她应付韩元郡主了。
墨染在心里叹气,终于觉得她是被六婶婶骗了,等回府以后定要去“讨个说法”,韩元郡主哪里是“严肃刻板”?分明是“言语滔滔,难逢敌手”!
还是韩元郡主近年来转了性子,否则她是怎么说出那句震颤玉京的话的?难道是以讹传讹?或是她口才太好,故而人们便换个说法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