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哪傻了嘛。”
“哪哪都傻,这斜风雨是从东面飘来的,你站在西边遮个什么玩意儿?”说着,陈步臣拉着她手直奔屋檐下,望着阴雨连绵的天空嘀咕着:“这该不会真是一种暗示吧?”
“老公,奴家不懂暗示,向来只有明示。”
“没说你。”
“那你说谁?”
“天。”
“天也会说话吗?”小妖精抬头看了看天空,傻样儿越瞧越迷糊:“为什么奴家什么都没有听到呀,天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的胸跟你的大脑发育不成正比。”
“什么是正比?”
“就是你的胸有木瓜那么大,但你的脑仁可能只有核桃那么大,不对等,我们通常管这种生物叫做无脑花瓶。”
“奴家明白了,你这是在骂奴家没脑子。”
小妖精伸着两根食指在鼻前摩挲着,端起一副委屈得想哭的样子,可她这招对笑而不语的陈步臣早已经不管用,相处这么久,陈步臣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套路。
更重要的是,他也没心情在接这个无聊的话茬。
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
等这雨停了之后,陈步臣回到客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瓶子里的妖孽放出来审讯,不过没解掉她身上的缚灵索,尽管她已经元气大伤,但妖就是妖,不得不防。
“你叫什么名字?”陈步臣问。
她现在是妖魂形态,并没有幻化成人的模样,像只重伤无力的神鸟般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对于陈步臣的发问也置若罔闻。
陈步臣也不急,吩咐小妖精去抓只活鸡回来让她附体,又望着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妖魂说:“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吴府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别不懂得感恩。”
“哼!”
她终于发话了。
没好气地说:“装什么假仁假义,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地助纣为虐,我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我怎么就助纣为虐了?你把话说清楚。”
“当年我修练出人形,化身为神医行走在人间,一生行善积德,救人无数,从未害过任何一个人。”说着,她突然把鸟头抬了起来,含泪望着陈步臣质问:“但在十年前,我却惨死在吴长青的手里,后来连天都垂怜我,给了我浴火重生的机会。”
“继续说。”
“你善恶不分,助纣为虐,迟早有报应。”
“我有没有报应是我的事,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陈步臣不急不躁地说:“你说你浴火重生了,那你的妖魂为什么要躲在吴府的镜子里?”
“谁想躲在那面镜子里,是我不小心中了吴长青的圈套,他临死都不忘算计我!”她憎恨地说:“我重生之后,一开始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去吴府找他才知道。
后来我就去他的坟前走了走。
当时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他死后的凄凉,没想到我的手一碰到他的墓碑,魂魄立马就被摄进了墓中,被封印在那面镜子里出不来。
他似乎早就算到我会重生一样,事先在墓碑中布下了针对我的摄魂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