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臣!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就因为我挠了你一爪子?我那只是本能的自卫,谁叫你挡我的去路。”鬼猫怨愤地瞪视着两眼睛。
陈步臣正色回道:“我是侦捕者,你是杀人嫌犯,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没有害人!”鬼猫急辩。
“没有害人?我呸!”胖子咧嘴轻笑:“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货,我问你,那方天悟来刨坟起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用灵符瞒天过海,难道不是为了逃避审判?还有,如果你没有跟李府那个小丫环狼狈为奸,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陈步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静等鬼猫的答辩。
鬼猫眨了眨眼,邪魅的黄瞳中突然泛了起泪光。
“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从来没有。”她低头幽诉着:“那个翠荧杀了李府的小姐,将罪名嫁祸在我的头上,我做错什么了?生前被人剥了脸皮,死后还要被你们冤来冤去……”
充满委屈的泣咽声,哽咽了几秒。
鬼猫又道:“那个可恶的翠荧,她算好你们侦捕者会来这里刨坟起棺。她怕我到了衙堂后不认罪,所以提前把我抓了回去,将我困在这只黑猫的身体里面。而后用一张灵符来代替我认罪伏法,意图瞒天过海。你们在衙堂审判的时候,她就在房里作法,我亲眼看到。”
闻言,陈步臣心中微惊。
陈步臣谨慎地问:“如果你没有参与作案,那李贞儿又是怎么死的?”
“是翠荧用摄魂术摄走了她的灵魂。”鬼猫匍匐在陈步臣前面,泪光涟涟地解释着:“还有那个带有咒阳符的金镯也是她故布出来的疑阵,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把罪名转嫁到我身上。我真的是无辜的,求你放了我行吗?”
旁边的胖子听懵了。
他挠着挠后脑勺想了想,扭头对陈步臣说:“哥们,她这逻辑好像没毛病,可能真的是那个小丫环在唱独角戏,要不……咱先放了她?”
“放什么放,先把她带回去!”
“好吧,你说了算。”
胖子搞不明白陈步臣的脑子里还有什么疑虑,也懒得多问,眼看这天色都黑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还是先回客栈填饱肚子要紧。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胖子随手将收在网里的鬼猫放在凳子边,跟陈步臣面对面坐下来,正准备叫小二上几道硬菜,伍羲和迎面走了过来。
胖子两眼一眯,惊咦地笑问:“我说青带大神,昨晚衙门审鬼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跟你讲,那一100金真的跟你无缘。”
“我向来只关心真相,本来对那一百赏金没多少兴趣。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这次还非将它收入囊中不可。”言语间,伍羲和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被困缚在网中的那只鬼猫,又问陈步臣:“今天在李府的时候,就是这只黑猫伤了你?”
陈步臣淡然一笑:“看来你也没闲着。”
“我下午去过李府,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现在方天悟和蓝羽兮留在李府守株待兔,真是傻得可以。凶手明知道回去是死路一条,怎么可能跑回去自投罗网。”
说完,伍羲和转身便走。
陈步臣笑而不语地望着他迈出客栈大门,见他出门后往右拐,不由得心中暗惊。右拐十米就是南城门,城外除了一座废弃的道观之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翠荧躲在废弃的道观里?
“胖子,你先吃,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