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陈步臣说:“祭司那种职业是有传承的,那个浅吟低唱的女人应该就是传承者,也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一个祭司。你说,会不会是她作法施咒灭了全村的人?就像在月圆之夜自燃的那幅「大祭图」一样,她已经将全村的人化为了粉末。”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步臣反问。
“作为一个祭司传承者,守护「大祭图」肯定也是她的责任之一。”蓝羽兮井井有条地推理着:“一幅传承了一千多年的名画,怎么可能突然间自燃呢?肯定是有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她查了三天之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所以用全村人来祭画,会不会是这样?”
陈步臣陷入了沉思之中。
尸藤释放出来浅吟低唱,是一种极其悲凉、极其绝望的情境!结合这一点,感觉蓝羽兮的这个推理结果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也并不是全无半点道理。
因为没能守住「大祭图」,失职了,所以悲情绝望。
再者,能做祭司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在绝望的情况下做出些丧失人性的事也不足为奇。
寻思好一阵,陈步臣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进入画鸣村一定要小心。那个女祭司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疯子,她为了一幅画可以毁灭全村的人,自然不在乎多收拾几个进村查探案情的侦捕者。在她眼里,一切进入画鸣村的人都是「大祭图」的祭品。”
“嗯。”
蓝羽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一直洗耳恭听的胖子,越听越迷糊,挠着后脑勺问蓝羽兮:“祭司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比妖魔鬼怪还厉害一样。”
“祭司会巫术,巫术是什么知道吧?跟道术异曲同工。”见胖子还是一脸懵逼,蓝羽兮又道:“四个字,严防死守。这个浅吟低唱的女人是正统传承的祭司,而且是现今世上唯一的一个祭司。她的实力有多强可想而知,估计跟那些道派掌门人差不多厉害。”
“你怎么知道她是正统传承,而且是现今世上唯一的祭司?”
“这个跟你说不明白,反正祭司是种濒临绝迹的群体,独脉传承。听我的没错,我是行走的百科,不确定的事不会随便下定义。”
“好吧,你是漂亮的百科兮,你说了算,我去方个便。”
胖子拿起火把想点燃了照路,一听外面还有怪声从尸藤那边传过来,眉头一拧,又将火把放回了原位,摸黑跑出去解手。
陈步臣继续跟蓝羽兮商讨侦捕策略。
聊了一个多小时,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不论什么方案都逃不过要进村的困境。一旦进了村,那很多事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硬着头皮上。
不知不觉,倔强的月亮已经爬出了乌云层,尸藤那边也不再有怪声传过来,估计尸藤已经捕食到了猎物。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蓝羽兮点燃火把一照,惊问胖子怎么还没回来,陈步臣顿时就感觉有点不妙,估计胖子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就算是便泌也不可能去这么久。
果不其然。
当陈步臣拿着火把跑出去找人时,很快就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发现了一坨五谷轮回物,以及一只血迹斑驳的硬底战靴,正是胖子的右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