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每个月都如此。
这是阿苏在他身上留下的专属印记,他不想让别人碰。
这个月,值得纪念。
阿苏终于喝了人血了。
她不用再忍着发作的痛苦了。
他上药上了一半,见几个侍女灰溜溜地出来了,一脸忐忑。
“怎么了?夫人这么快就沐浴完了?”
侍女你望我,我望你,其中一个胆大地回到:“夫人这次不让我们伺候她沐浴。”
谢隐眉头微蹙:“她今天比以往更生我的气。万一她在沐浴的时候有个三长两短……”
他扔下药瓶,站了起来。
“罢了。我自己去。”
侍女们这才松了口气。
谢隐掀开珠帘,踏进浴房。
浴房里的一切器皿都换成了木质的,边缘都被打磨得圆润,伤不到人。
水雾缭绕的池子边上,白苏静静地浸泡在水底下,只露出一截如玉的肩膀。
谢隐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撩起她的长发,开口道:“侍女们伺候得不合你心意么?我来服侍你,我的女皇陛下。”
白苏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谢隐没有动弹:“我不滚。”
他动作轻柔地把她的长发在水里浸湿,打上香胰,细细地梳洗。
白苏靠在池边,头也没回,神情依旧淡漠。
谢隐在池子里鞠了几捧水,轻轻地淋在她头上,打湿她头顶的头发。
几滴水溅到他手臂上,他不由得手微颤了一下。
刚抓咬的伤口混合着药,浸上了水,蚀骨般疼。
白苏瞥见了这一幕,眼底眸光闪过一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