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样貌俊雅的年轻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琑儿抬起头,眼睛一亮:“三郎,你是来给我送早饭的吗?”
三郎微微皱着眉头,说到:“琑儿,既然娘发话了,早饭你就忍忍吧。”
琑儿泪眼朦胧:“三郎,你我家境相当,我也不是你们家买进来的丫鬟。你娘对我这么苛刻,你也不向着我。”
三郎神色漠然:“我娘养我这么大,我自然是要听她的。”
琑儿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三郎嫌弃地退后几步。
“你这痨病究竟要几时才好?”
琑儿幽幽地说:“我得了痨病,你们家一分钱都不想出,我都是自己用自己的嫁妆钱看病的。”
三郎板着脸:“我们段家只是个七品小官吏,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你先在院子里反省吧,我回屋了。”
说完,拂袖走了。
琑儿望着他淡漠的背影,苦笑。
也曾两厢情悦。
也曾花前月下。
然而,到底还是被残酷的现实生活冲淡了。
再深的爱恋,终究抵不过时间和柴米油盐。
萧遇卿若有所思。
果然。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刚想关上窗,忽然看到琑儿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头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她刚想过去,考虑到自己现在男人的身份,还租住在别人家里,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人吗?你们家媳妇晕倒了!”
段大娘在西院骂骂咧咧地回了一句:“小贱人装的!不用管她,一会儿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