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硬撑着:“师父罚的极是。弟子甘愿受罚。”
南宫弦拂了拂袖子,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周围弟子们纷纷对白渊投来鄙视的目光。
“师父一向讨厌投机取巧拍马屁的人,用这种手段博取师父的欢心,太低级。”
“只是个青铜弟子,不好好练功,走这些歪门邪道。”
白渊听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一语不发。
他的身体无处不痛,心中却是欣慰的。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尽管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
白渊孤零零地跪在院子里,任凭暴雨冲刷,好像一尊石像。
有一个起夜路过的弟子见了,好心对他说到:“你不必如此。师父说的跪一天一夜,也没说是从今天晚上算起。你大可以从明天早上跪到第二天。”
白渊缓缓摇了摇头:“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想钻空子。”
那弟子叹了口气,走了。
第二天清晨。
南宫弦有事出宫,路过院子的时候,看见青石砖地上躺着一个人,衣衫褴褛,浑身都湿透了。
“这人是?”
她问到。
侍从回到:“这人是白渊,就是昨天您罚他跪一天一夜,还弄断了他骨头的青铜弟子。昨天夜里下雨,他在这里跪了一夜。”
南宫弦日理万机,早就忘了这事。
听侍从提醒,她才记起来。
她蹙眉:“淋雨跪了一夜?他死了吗?”
侍从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死,还是活的,就是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