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男孩怯怯地扯了扯农妇的衣角:“娘,这个哥哥身上有血。”
墨未谋嘴角掠过一丝阴晦。
农妇倒是个热心肠,见状就问萧遇卿:“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萧遇卿轻描淡写:“小孩子调皮,打架打的。”
农妇看了看四周,说到:“姑娘,你看起来不像是这孩子的娘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像你这么俊俏的姑娘带个孩子在山里走,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萧遇卿道:“多谢大婶关心了,我们没事。”
她可不想把这母子俩扯进去。
她扯着墨未谋的衣领往前走。
农妇在后面继续叨叨:“姑娘,你们要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来我家住吧。我家在山北边大榆树下。”
萧遇卿摆了摆手:“不必了。多谢大婶了。”
身后隐隐传来男孩的声音:“娘,那哥哥是没有娘吗,没娘的孩子真可怜。”
墨未谋的神色刹那间变得幽深起来。
他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母子俩。
男孩被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萧遇卿瞥见了墨未谋的神色,为之一惊。
她听云溪说过,墨未谋的禁忌是母亲,他平时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他母亲。
她忙扯着墨未谋的胳膊:“我们走吧,别管这孩子。”
两人在山中走了半日,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破败的木屋,看起来像是猎户临时搭建的。
萧遇卿推开木门,看了看。
木屋里面堆放着一些枯稻草和干树枝,还有打猎用的生锈的捕兽夹。
她回过头对墨未谋说:“今天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墨未谋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墙角稻草对里坐下了。
萧遇卿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屋子,便说到:“未谋,我去林子里采些野果来,你坐在这里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