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跑到一旁,用短刺砍起竹子来。
南宫弦在冰天雪地里坐了一阵子,感觉寒气入骨髓,见他还没过来扶的动静,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白渊回道:“我在砍竹子,给您做担架,好让您坐着带您去清凉洞。”
等他的担架做完,她恐怕要冻得半身不遂了。
南宫弦忍无可忍:“你可直接扶我去。”
白渊犹豫了一瞬:“师尊您同意我扶您?”
南宫弦忍住眉宇间的怒气道:“是。”
既然都已经不洁了,也不在乎多这几下接触了。
白渊搓了搓手,低声道:“师尊,得罪了。”
他穿上放在树枝上的上衣,用两根竹子试探地放在南宫弦的双臂下,试图将她挑起来。
南宫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掩饰不住烦躁:“你在钓我?”
白渊吓得一哆嗦:“不敢,师尊。我在用竹竿把您扶起来。”
南宫弦呵斥:“放下竹竿!用你的手!”
她已经快失去对这个蠢萌徒弟的耐心了。
白渊赶紧放下竹竿,将自己冰冷的手在怀里捂热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南宫弦扶起来。
南宫弦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清冽的香气,萦绕在他周围,让他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屏住呼吸,不敢唐突了她。
南宫弦指点道:“从南院走。”
南院人少,离后山也近。
白渊目不斜视:“好的,师尊。”
白渊僵硬地扶着她,穿过南院。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我刚听到楼阁上师尊在那儿抚琴,要去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