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西洲按着管家的肩膀,凉飕飕的说:“你最好别说谎,否则……”
顿了顿,慕容西洲掐住了老管家的脖子,道:“否则,你的脑袋可就不能好好的长在你的肩膀上了。”
慕容西洲手下没用什么力,只是几根手指上下拿捏着老官家的脖子,一步步在给他造成心理上恐惧。
老官家面如死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感觉要跳出嗓子来了。
丞相大人这样问他,难道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老管家的心情十分纠结,他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想说又不敢说,主要怕死。
“看你,都吓出汗来了!”慕容西洲调侃了一句,收回了掐着老管家脖子的手。
他向来明白自己具有什么样的威慑力。
会把官家吓成这样,也情理之中的事。
管家都怕成这样了还是什么都没说,看来没他有说谎骗他,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官家松了一口气,朝后退了两步。
刚刚他差点沉不住气把一切都说出去,同时,也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命交代出去了。
幸好他忍住了。
幸好刚刚丞相大人只是在试探他。
而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幸哉,幸哉。
…
顾倾城被小桃从床帐后面挪到了床上,她的伤口经过这一折腾,又裂开了,泛着刺骨的疼。
“姑娘,你不要咬舌头,奴婢这就帮你叫大夫来!”小桃帮顾倾城擦掉了嘴唇上咬出来的血迹,让她咬着一块布。
顾倾城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她看着房顶,眼睛瞪的老大。
伤口好痛好痛,痛的她恨不得拿刀杀了自己。
什么复仇,什么生个崽崽从此走上人巅峰,在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那都算个屁,一文不值。
太痛了,痛的让人对生命无望。
顾倾城觉得这是慕容西洲在故意这样整她,目的是为祁钰报仇。
正常的伤口经过治疗后是不会这么痛的,就算剧烈活动牵扯到了伤口也不会这么痛,她喝的那药……
那药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让人如此痛?
慕容西洲你这个狗贼。
太特么的狗了。
顾倾城吐掉了嘴巴里的布,看向小桃,及其费力的说:“小桃,叫,叫,叫慕容……丞相过来……不用,不用叫大夫……”
既然是慕容西洲故意搞出来的幺蛾子,叫大夫过来是没用的。
话音刚落,顾倾城就痛苦的闷哼了起来,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的脑袋左右摇晃着,一头的冷汗。
小桃是个善良的丫头,看到顾倾城疼痛成了这样,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心疼,“姑娘,你稍微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去叫大夫和慕容丞相过来。”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叫大夫。
可最终,大夫没有来,过来的只有慕容西洲。
慕容西洲坐在太师椅上,面对着顾倾城的床。
他把玩着手上的祖母绿扳指,欣赏着顾倾城的痛苦。
这是祁钰曾忍受过的痛苦,顾倾城也该受着。
只不过,他们两人的痛,各有不同。
祁钰当初中的是针对皮肤的毒,差点毁了一身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