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这是在帮你！”

岳婉娘“啪”的一声将梳子拍到桌面上，目带杀意：

“你对他再好又怎样？你以为你他会感激你？不，不会的！他会狠狠榨干你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当更美的女人出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你付出的一切就是个笑话！”

她说到后面，面容狰狞仿佛癫狂，已经不像是在对季暖说话了：

“娶我之前，他傅景容不过一个父母双亡的穷书生！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嫁给他，没日没夜做工供他读书，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一朝入仕，被楚芸舒那个贱人看中，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季暖趴在地上听她嘴里不停地咒骂，心思却想着，这原来又是一个“不谈恋爱屁事没有”的故事。

“如果不是你先看上他，他一个穷书生有机会娶你？你自己要选凤凰男，就该有被抛弃的准备，出了事凭什么迁怒旁人！自古以来讲究的门当户对，你以为是开玩笑？”

季暖冷酷无情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淋下，让岳婉娘有片刻的清醒：

“你说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季暖吞下涌上喉头的腥甜：“你不爱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你爹不会生气，你也不会被抛弃，他也不会有机会娶什么郡主。”

季暖的歪理让岳婉娘本就混乱的神经变得更加乱了：

都是她的错？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这么悲惨？如果她不……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岳婉娘尖叫着冲过来，一把将季暖从地上抓起来，冰块似的指尖冻得她战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