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渺顺着那书生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夜里长街上空无一人,冰渺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她右手悬着那血未拭净的匕首,她目光凶狠骇人,就像一个夜间行凶的暴徒。
突然,旁边一个深巷里面似有异声。
冰渺连忙拐了进去,看到了那个狼狈书生与要杀他的蒙面男。
那蒙面男又是同样的杀人手法,手起剑落。但被那书生躲了过去,只是在书生胸口那里留下了一道两三尺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那蒙面男再举剑要取他性命,不料冰渺已悄悄靠近了他,绕到了他的身后,一下子割了他的喉。
那蒙面男应声倒地,喉中鲜血喷得老高。
冰渺收起匕首,去看那受了伤的书生。冰渺把他扶起,问到:
“怎么样?可还能不能走?”
那书生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却用力把自己的包袱揣到了冰渺的怀里,说:
“小孩,你快跑,不要管我…他们人还很多,一会儿全来了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只管跑,帮我把这东西带去大同山庄,谢谢了…”
“啰嗦!”
冰渺不再听他讲话,掏出匕首从自己短褐上割下一片长布条,把他胸前伤口简单得绑了起来,以防他失血而死。她蹲下身去,把那书生背了起来,手里拿上他的包袱,向自己的推车那边跑去。
“小孩…放我下来…你打不过他们的…”那书生在冰渺背上不停地说到。
“你要是不想引他们过来,就赶紧闭嘴。”冰渺低声呵斥到。
那书生安静了。
冰渺跑到自己的推车那里,吹灭了所有的灯笼,将书生和他的包袱放到车上,推着快步往自己远在东坊的宅子那里赶。
那书生的血,滴答滴答,落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