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熹的声音不大,但是此刻教室里寂静的很,大家又都看着她们这边,她高高在上的话语众人都听见了。
他们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陈夫子。
陈夫子气的胡子发颤,拿起戒尺指着陆熹,咬牙切齿:“你、你、你目无尊长,欺负同窗,大逆不道!”
陆熹神色淡淡地看向他,平静道:“夫子教训的是,学生向来如此,以后还请夫子多费心了!”
“你——”陈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把手中的戒尺往桌上一拍,扔下一句“冥顽不灵”就扬长而去。
众人看向神色自若的陆熹,眼神都带了惧意,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夫子气走,胆子实在太大了。
东旗向来是礼仪之邦,孝顺父母,尊师重道是道德根本,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大逆不道极了。
陈夫子想必去向山长告状了,估计今天就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
以后肯定也不会有别的书院敢收她。
有人心生同情有人幸灾乐祸,但是都不敢说什么,这人连夫子都敢得罪,他们可惹不起。
陆柔本想让陆熹快去向陈夫子道歉,让她明白自己这个姐姐是真的关心她的,可是想到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默不作声的走到外面,低着头孤独而安静的站在太阳底下。
教室内,季嫣然见陆熹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陈夫子一走她竟然就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心里着急,可是又不敢叫醒她,心中一横,只能她亲自出马了。
她捂着肚子装作肚子疼,飞快的跑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