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狗送吃食,那二姐又为什么会在那里?”看盛采阳一副怀疑的神色,她努了努嘴,“首先说明啊,我可没有跟踪人的癖好。”
盛采阳看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大盘子,算是信了她了。不过,对于盛七七问她的,她却支支吾吾,最后在盛七七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中声音扬起老高,“要是你不惹我不高兴,我能赌气跑出去吗!”
“……”盛七七无语,敢情这又给绕回去了。
也罢也罢,她再懒得接那茬儿了,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劝盛采阳回去,省的阿妈白白担心。
这件事也就这样落下帷幕。
鉴于盛文君自上次让盛七七去试探六六起,就没怎么阻止他们之间的往来,所以盛七七便肆无忌惮的去草棚找六六玩。
斑斑见风的长,每一次看见它,盛七七就觉得它又长大了些。
现在的斑斑别说走路了,就连跑起来也是稳稳当当,再不像前些日子那样跌跌撞撞。见了盛七七比见了亲妈还高兴,一股脑就冲上来扒拉盛七七的腿,细长漂亮的脖子一仰,冲她欢愉的叫唤着。
这时候,草棚里的六六不用看就知道是盛七七来了,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欢喜喊着“七七!”雀跃的模样跟斑斑简直一模一样,把盛七七都给逗笑了。
两人一块儿沿着小路,到了鸽子屋,那儿也称鸽台。
一路上六六就有话要对盛七七说的样子,无奈盛七七一直让他再给讲讲云莱外的一些趣事,他只好憋了下去。
到了鸽台,他们一前一后落坐在台阶上,看着这里成百上千只鸽子飞来飞去,此情此景好不雅致。
酱婆又拎着鸟食来喂这些鸽子了。
这是个瞎眼的老婆婆,头上总包着块破布,风一吹,布角翻飞,但总也不会被吹跑,想来是她裹的紧实。
眼瞎,耳朵却灵敏的很,尽管没人出声,她也还是认了出来
“年轻人,你又来了。”她打趣道,“数出来这里有多少只鸽子了吗?”不待人答话,她耳朵动了动,好奇问他,“今天带人来了?”
“酱婆,是我,七七呀!”盛七七很少到这边来,看到久违的酱婆不免高兴的紧,忙跑去抱住她。
酱婆在盛七七很小的时候还抱过盛七七,盛七七当然是听她阿妈说的了,不过,她对她的那种感情,却是源于酱婆曾救过她一命,这虽然也是听她阿妈说的……
依着盛文君的性子,本是要将酱婆接来她们家,她们想给她一个安稳的晚年,可酱婆这人执拗的很,宁愿住在离鸽台不远处的一间小破屋,顺带照顾照顾这些信鸽,也不愿意去盛家享清福。在三接三请后,盛文君总算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每月让盛采阳送些食材过来,包括鸽食。
“七七?”酱婆几乎快要忘了这个小姑娘了,不停拿手在盛七七脸上摸索着,像是要用手量出她的样子。
盛七七不习惯有人这样,捉住酱婆的胳膊,牵她到台阶上,“小心。”然后搀她坐下来。
“七七今年十六了吧?”酱婆偏头问道。
“嗯,明天我正式十六了,酱婆。”
酱婆一愣,“明天是你的成人礼?”
“是啊,怎么了?”盛七七明显感觉到酱婆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