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太累，又喝了酒，叶锦瑟很快就睡着了。

陆言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皮肤白皙细腻，睫毛纤细浓密，如扇形般展开，一定程度上盖住黑眼圈。

这段时间，她都没好好休息。

真是个拼起来不要命的小傻瓜。

他心口荡起怜惜。

她好强，执拗，倔强，一根筋，还有些冲动，脾气也不怎么好。

偏偏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善良，勇敢。

陆言修凝望她的眼神愈发柔和。

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上她脸颊，指腹轻轻地抚摸着。

“不要走……”

空气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他手指不由得一僵。

她眉头微微蹙起，唇瓣又动了动：“言修哥哥……”

陆言修脸色变得复杂。

她在梦中喊自己的名字，他感到开心，但哥哥这两个字冲淡了心头的欣喜。

他竟不想听到她喊自己哥哥，宁可她没大没小地跟着谢暮江叫他阿修。

至少没有年龄辈分的区别，显示普遍意义上的平等。

他不愿当她哥哥。

陆言修的瞳孔骤然放大，似乎这些天怪异的举动都有了合理解释。

他喜欢上了她？

这个念头来的触不及防。

甚至难以接受。

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她当妹妹。

要推翻多年的认知，太难。

而且，她小他太多。

就在这时，叶锦瑟翻了个身，他的手掌被她用脸颊压着，她浑然未觉，蹭了蹭，唇角微扬，碰到他指尖。

他心脏颤了一下。

她唇形很好看，不薄不厚，淡淡的粉色，很柔软。

陆言修脑海又闪现她吻他的画面，望着她的眼神一点点地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