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蓦地睁开眼,忍不住骂三字经。
她真的病的不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心里默念段燕平的名字,试图缕清现在的局势。
等警方收网,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距离周日晚上,只剩下3天。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陈清来电。
叶锦瑟得知一个消息:陈平贵自杀了。
他用磨尖的牙刷柄i穿脖颈的大动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又一个关键证人消失。
即便,警方成功逮捕段燕平,能不能定罪,又是另一回事。
半夜,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大半边,散发着迷蒙的光,有几分清冷。
它穿过玻璃,斜斜地落在女生宿舍楼的洗手台上。
三更半夜,胡晓冰已经睡着了,却被尿意憋醒。
她从床上扶梯爬下来,找到书桌的台灯,按了一下,发出幽幽的冷光。
恍惚间,胡晓冰听到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那声音很小很小,似乎紧憋着,却充满了茫然、无助、委屈和惊慌。
从旁边传来的。
是王小丽的床位,已经空置很久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哭呢?
胡晓冰感到脊背发凉,不敢走过去。
她大声喊了其他两个舍友的名字,她们好像睡得很熟,听不到她的呼唤。
胡晓冰害怕极了,紧紧地攥着小台灯,指骨发白,仿佛拿到的是救命稻草般。
不行。
她要离开这里。
胡晓冰心想。
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她一步一步地向前,往声音源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