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韦令杨回头，是韩肖竹。

韩肖竹朝他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看来是要亲自去审讯谢志康。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陈清看到韩肖竹进来，有些诧异。

韩肖竹拉开椅子，坐到她身边：“继续。”

陈清敛敛心神，审问的语气：“我们在你家里搜出不少毒pin，你有话想说吗？”

谢志康看了看韩肖竹，似乎在琢磨他身份，目光最终落在陈清身上：“我要等律师过来。”

这个人渣来来回回都是说这句话，也不腻。

陈清深呼吸，强忍着怒火，冷笑道：“律师帮不了你，只有你才能帮到你自己。”

见谢志康不回应，陈清又说：“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xi毒，教唆和引诱他人xi毒，甚至涉嫌fan毒，数罪并罚，你知道自己要做多少年牢吗？”

谢志康眼神微微晃了一下，显然这句话对他有影响。

韩肖竹：“你说错了。”

陈清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附和：“喔？我哪里说错了？”

韩肖竹望着谢志康，脸上是自信的笑：“刑事科学技术的同事在他家主卧器具里提取到王小丽的血迹。”

谢志康嘴唇闭得更紧了，看来是不准备说话。

陈清想了想，主动替谢志康回答：“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他和王小丽留下的，不代表他是杀害王小丽的真凶。”

两人明明没有彩排，她却知道韩肖竹想要什么。

韩肖竹内心暗笑，继续配合：“这么说也对，但在他家客厅的地板有大量的血液反应，这要怎么解释呢？”

谢志康神色有些恍惚。

他盯着陈平贵用清洁剂清洗了地板，还用猪血涂满地板用来混淆视听。

专家是不可能提取到王小丽的的。

谢志康皱眉，看向韩肖竹，依旧沉默。

韩肖竹回视他，一字一句地说：“怪就怪在，下水道里提取到王小丽的人体组织和血液残留。”

他说的很慢，生怕谢志康没听清般。

瞬间，谢志康脸色变了，眼底的恐惧就要溢出来，掩藏不住。

陈清火上浇油：“现在证据确凿，在刚才的罪名上加多一条，故意杀人罪，有毁尸灭迹的行为，量刑会更加重，你这辈子都要在牢里过了。”

过了两秒，陈清又说：“你不用担心，监狱里的饭，管够。”

“你别这么说。”韩肖竹淡淡一笑，“虽然证据确凿，要是有坦白情节，是可以从宽处理的，配合的好的话，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减少刑期和罚金。”

谢志康背靠着椅子，神情已经慌了，好似有在考虑韩肖竹的建议。

然而，韩肖竹不满足于此：“源华集团涉嫌走私，贿lu政府高管，如果你可以当污点证人，检举揭发，可以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一听到“源华”两个字，谢志康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极其复杂，有怨恨，感激，抗拒，恐惧。

韩肖竹坐起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也知道陈平贵落得了什么下场，律师是帮不了你的，只有警察能保住你性命。”

陈清：“韩队，他不会说的，一直都是段昌荣供他读书，段昌荣对他来说，就是再生父母，有养育之恩。”

“噢？”韩肖竹难以置信的语气，“什么样的父亲会虐待孩子，虐待到上医院？”

他的话一下子击中谢志康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