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启程前又收到了秦礼的信,秦礼在信中说,秦参将在得知小妹即将嫁与容昱为妻后已经在着手替小妹准备嫁妆了,要他们不必为嫁妆一事发愁,但秦卿却觉得自己与秦参将非亲非故,怎么能让他替自己准备嫁妆?
“你也不必有负担,”秦棋一杯茶下肚,然后才继续说道:“他既认了父亲为兄,那就是我们的叔叔,何况若非父亲给了他身份,他焉有今日?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报答父亲的恩情罢了。”
话虽如此,但秦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按照秦礼的说法,父亲当初也不是冲着回报才让对方承了他的身份,他们之间更像是一场交易。
“你也别想了,时候不早早些回去歇息吧。”秦棋道。“如无意外,明日晚饭前就能抵达京城,你看你是跟着二哥和我回府还是去王家?”
李氏晚饭那会儿就和秦卿说了,让她住到王家去,不过秦卿婉拒了。
“自然是回咱们自己家。”秦卿想也不想的答道。
“那好,我也觉得回自家好。”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次日用过早膳车队重新启程,不过这一次却是没再像之前那般着急赶路了,一路慢慢悠悠,到了京城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他们一行人走得是南城门,离着城门还有十里时秦棋就瞧见了自家二哥和六弟,忙转头冲着车厢里喊道:“小妹,二哥和六弟来接我们了,还有王二哥也来了。”
秦卿应了一声,心下却有些失望,他竟然没来?
车队越走越近,等到了十里亭时完全停了下来,秦仪先带着秦书和王越一道去给王老夫人和李氏请安然后才走到秦卿的马车旁,秦仪直接钻进了马车,秦书则蹦上了车辕,与秦棋并肩坐着。
“二哥。”秦卿笑着叫了一声。
“奴婢给二少爷请安。”周春和三月也连忙行礼道。
“嗯。”秦仪应了一声,然后才问秦卿道:“累了吧?”
秦卿也不矫情,老实地点头道:“是啊,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感觉腰都快断了。”
“等回到家里就好了。”秦仪道。
“二哥在国子监还好吗?”秦卿关切地问道。“听说国子监多是官宦子弟,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秦仪失笑,“大家都是去求学的,又不是去打架的,怎会有人欺负我?”
秦卿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心,“武举会试何时举行?”
“本来应该是这个月末的,但不知何故推到了五月初。”秦仪皱眉道:“朝廷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说皇上体恤赴考的武举人们远道而来,给大家充足的时间赶路,但那日见了妹夫,他却说是因为皇帝的身体不好,之前勉强撑着主持了殿试,此时已没有精力再亲自主持武举了。”
“妹夫?”
秦仪“呵呵”一笑,“可不就是妹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