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并不是赌气的话,是实话,大实话,即便忤逆他,会让他生气,她也要说。
凭什么,所有的苦都是她忍着。
话落,宴楚轩突然的趴在她的小腹上,吻她的肚子,“情愿或不情愿,这个孩子,你都得生,或者,朕不介意,再用裴家来威胁你,再用你的韩孝哥哥,来强迫你,音音,你知道,韩孝已经回北疆了吗?”
苦寒之地,他下令弄死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陛下,不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狠,其实陛下,要的也不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臣妾的绝对服从,但是陛下知道,臣妾的服从,是要建立在亲人都平安的立场上,如若陛下一而再再而三逼臣妾,臣妾这个侍寝的工具,也会尝试,弑君。”
弑君。
两个大逆不道的字,被她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仿佛,根本就是一件很平常,很不在乎的小事情。
“那你大可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似是动怒了,咬牙愤恨的离开:“煜妃试图加害腹中皇子,传朕旨意,褫夺封号,降为嫔。”
褫夺封号,降为妃嫔,如此,便是裴嫔。
后宫多少女人,不知是喜是忧。
喜得是,裴嫔无晋位贵妃的可能,后宫不再是他们裴家女人的天下,忧的是,裴嫔还在孕中,便遭此贬黜,更何况,他们这些人也没有裴嫔这样的家世,若是来日也会有这种事情,那他们的下场,岂非要比裴嫔更惨。
自古帝王多薄情,后宫女人,又有几个得到了好下场,若是这一路顺畅,便是做个太妃老死宫中,若是不顺畅,便是打入冷宫,再无翻身可能。
谁都相当恃宠而骄的那一个。
可是谁也都清楚,自己不是。
所以从来不轻易尝试,因为结果,必定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