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一对。

厉铭九觉得，真没准陆承煊舍不得小情人，高风亮节给他送上门一回，这可就长脸了。

厉铭九站起身，“陆承煊来了吗？”

大查摇头，“没有，就周暮绾，她穿着上午的白衬衣和运动裤，就在门口。”

他不是让她去宫凌树店里选件像样的衣服？

战利品不包装一下怎么行？

炫耀起来大打折扣。

·

周暮绾看着袋子里的晚宴红色长裙。

整个服装间最丑的一件，就是裙子长，用的布料最多。

她掏出一把剪子，眼皮都没眨一下，冲着裙摆就剪了下了去。

当她一身素装，拎着空袋子，手里握着一根找不到另一头的红布条出现在厉铭九面前，厉铭九质问：“衣服呢？去换上？”

厉铭九请了一帮兄弟，还有之前乐队的乐手，公司的舞者，几个小有名气的女艺人……

这么多人看着，他得长脸。

周暮绾轻笑，拉着布条绕着他走了几圈。

在周暮绾的拉动下，红布条另一头，顺着门口一直往前走，缓缓出现在厉铭九眼前。

厉铭九脚下被一圈又一圈的红布条围绕着。

周暮绾清俊的面庞，不咸不淡道：“都在这儿，要穿你自己穿。”

周围都安静了，没人敢说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拿自己送的裙子当破布，厉铭九冷瞪着她，“你给剪了？”

“嗯。”

他真是低估了她的服从程度，从签合同的时候，他就该有所防备的。

她就是束野玫瑰，漂亮，且扎人。

他面上没有一丝好态度，冷冷质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