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不好意思,她脸皮薄。
到了吴家庄园,易凛问候过三位长辈之后就没再主动说什么,任茴理解易凛内心对这个家庭的疏离,但她也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
所以餐桌上,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钱硕问易凛三个问题,易凛能回答一个就不错了,而且还总能巧妙的将问题给转移掉。
任茴看的目瞪口呆,她大概这辈子都骗不到易凛了。
这个人脑子动的太快了,跟她坐在一起,任茴自惭形秽。
餐桌上易凛喝了很多酒,任茴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他那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她大概能懂他的感受。
所以这顿饭没结束,易凛就醉倒了。
钱硕把易凛搀到了他卧室的床上,任茴紧随其后。
“茴茴,你也去休息一下,我照顾易凛。”
任茴就站在易凛的身边,刚要走,手腕突然被抓住。
而床上的易凛还是紧闭着眼睛,很浓重的一股酒味。
“阿姨,我不困,我照顾他吧。”
吴曼见易凛抓着任茴的手始终没松开,她便同意了:“那好,我去看看我爸,茴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找我。”
“嗯,好的,阿姨。”
吴曼出去,关上了门,门锁声落下不过数十秒,任茴感觉手腕处的那只手滑了下去。
她一转身就看见易凛在看她,眼神迷离。
“你没醉?”
易凛似乎要说什么,刚张口,他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跑向浴室。
听着里面的声音,回想起刚刚易凛看着她时那迷离的眼神,她竟意外的心疼起易凛来了。
他这么优秀,肯定也是吃了常人吃不了的苦。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易凛的声音:“任茴,去衣柜里帮我找套换洗衣服。”
“哦。”
这是任茴的第一次看易凛的衣柜,他大概是在这边住的不多,衣柜里三三两两挂着的都是成套的西装和衬衫。
任茴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然后红着脸半眯着眼睛找到了他的贴身衣物。
其实这些事情在医院那段时间她做的并不少,但该脸红还是脸红,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摆在那里,而任茴又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浴室里传来水声,任茴抱着衣服站在门口,侧身视线看想阳台那边:“易凛,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我出去,你自己拿。”
“……”
除了水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易凛?你听见了吗?我把衣服给你放门口了,你听见了回应我一声行吗?”
“……”
任茴听见的只有水声,连呕吐的声音都没了。
“易凛……”
不会出事了吧,但是她又不好进去。
任茴把衣服给放到了浴室门口,她匆匆忙忙跑去楼下,只有钱双双在看电视剧。
“双双,叔叔呢?”
“我爸,他喝醉了,我妈妈在房间里照顾他,茴茴来一起看,这可好看了。”
“不了,我回去照顾易凛了。”
明明先前叔叔还能把易凛给送到房间,这转眼就醉倒了。
看来天都不帮她,任茴灰溜溜的走回了卧室。
浴室里水声依旧,衣服还在门口。
任茴又喊了几遍,里面依旧一点回应都没有。
任茴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豁出去了,虽然那也在酒店的事情她没一点印象了,但什么都发生了,她还没看过他呢,说起来还是她亏了。
怀着这样的心理,任茴一咬牙,颤抖着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当看到浴室里混乱的一幕,任茴焦急的跺了跺脚,不会长针眼吧,他还有一件贴身的衣服呢。
任茴想把人给拖出去,可他身上还有泡沫,她要是直接给拖出去了,那很不妥,他醒了会骂人吧。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将易凛放到床上之后,任茴直接瘫坐在地上。
累死她了,这四十分钟,炼狱般的经历让她想起小时候家里杀猪,她被妈妈分配去刮猪皮,只有她一个人在忙。
三四百多斤的大肥猪,她从下午刮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完成,可次日,她手臂肿的快赶上小腿粗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