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不会让人找你的麻烦。”
路还很长,他们才刚刚开始,才刚刚开始就如此波澜不惊,易凛不免担忧。
他想他们一直走下去。
任茴和易凛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易凛给季海带了份粥。
彼时,脑袋包的像木乃伊一般的季海端着一碗粥狼吞虎咽。
“我还以为我要烂在这个地方了。”
“子安呢?”任茴问。
季海又吃了几口粥,吐了口气才停下来讲话:“他能送我来医院就已经很好了,我还能让人给我买吃的?对,任茴你把他账号给我,我把医药费转给他。”
任茴给了季海账号之后,就主动退到距离季海最远的地方,说这个人变化莫测一点都不夸张。
上次把她脑袋撞出的那个青青紫紫的包,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才算是看不见痕迹。
任茴再也不想靠近这个叫季海的狗男人了。
“行了,这饭我也吃上了,你看任茴也不待见我,你们走吧,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生活能自理,放心吧。”
“谁让你上次欺负她,她记仇了。”
季海叹息:“我上次还不是被苗苗的事情给气的太着急了吗?是我活该,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
离开医院之后,任茴在易凛的车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细雨蒙蒙,任茴睁开眼睛已经九点多,她鲜少起这么晚,这段时间也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看见易凛。
卧室的原本那张单人床没几次就换了大床,任茴要求换的,那床稍她轻轻坐下都会吱呀的响,更别说是……
“你大清早就在这剥榴莲……”
她看见易凛在厨房的背影,任茴还以为易凛在做饭。
“早上做好了,在那边你端出去吃。”
易凛背对着任茴,声音甚是奇怪,任茴不禁吐槽道:“你这声音怎么好像被掐了脖子一样,你怎么了?”
“我没事,出去吃早餐去,马上就剥好了,你吃过早餐再吃。”
任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狐疑的往厨房门口走,然后突然折返,跳上了易凛的背,一时间乱七八糟碰撞的声音,只有易凛的背上的任茴被稳稳的抱住。
“啊,我说你讲话怎么不对,塞着鼻子呢,你剥了这么多,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榴莲,你接受不了这个味道,你不用这么为难你自己的。”
“不为难,下次别这么闹,万一我没接住你你摔了怎么办,在这厨房里磕磕碰碰的很容易受伤。”
任茴故作委屈的撅起了嘴巴,声音也软了几分:“不好玩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你别这么一板一眼的,跟个老头子一样。”
易凛将任茴放下来搂在身前:“我只是说不要在厨房,这厨房这么小,很容易受伤,怎么了?还委屈了?”
“哼,你今天怎么没走?”
“陪你,七夕快乐。”
“今天七夕了吗?”
易凛点了点任茴的鼻子: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糊涂?今天七夕,想怎么跟我约会?”
任茴笑的狡黠,两根手指互怼,她说:“不巧,我今天例假,我不太舒服,哪里都不想去,要不你在家陪我看恐怖片吧,本来昨天何苗要陪我看的,都让你带来的季海给破坏了。”
“好,乖,去吃早餐。”
“你也别剥了,那么多我吃不了,我待会儿给易芽送点去。”
“那是我给你剥的!”
任茴学着易凛刚刚的语气,踮起脚尖,鼻间点了点他的喉结:“怎么了?还委屈你了是不是?唔……”
“任茴,是你主动,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碰吗?”
“……”她才知道,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