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早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毛衣,怎么换了?”
任茴心虚的避开易凛的视线:“你看错了,你还会记得我穿过什么衣服吗?”
“就昨天记得,因为昨天我抱着你那毛衣睡了一夜。”
“……”
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任茴拒绝回答,方文嘉和她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让易凛知道,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不过易凛后来也没再问过,这个问题就这么过去了。
任茴收拾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到了易凛市中心那处别墅时,客厅里只有季海,他那只雪白的猫正蜷缩在他的身边,两人睡觉的样子可真像。
“他在等你回来吗?”
“老婆,你冤枉我了,他这看球赛看睡着了,别管他了,饿不饿?”
任茴不喜欢吃饭,哪怕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她还是不喜欢,吃饭对她而言比写作业还让人烦恼。
“你饿了吗?你饿了的话,你还是自己去做点吃的吧,我做的好难吃,我怕你中毒。”这点自知之明任茴还是有的。
“二位,请别喂我和我的猫吃狗粮,会死人死猫的。”季海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些红血丝,略显颓废。
任茴懒得搭理季海。
易凛又停留了片刻:“你房间不是有电视吗?”
“没客厅的好看,客厅多大啊。”
“那你睡客厅吧,我明天让人换个大点的沙发给你。”
季海竖起了一个别有深意的大拇指:“”谢谢老板,老板真大方。
任茴有任茴的卧室,易凛有易凛的卧室,她住进来的那天晚上确实是这样的,然而刚过午夜,她的卧室里就多了一个人,接连几天都也没有搬出去过,任茴每次晚上做作业的想法总会被易凛打破。
他的伤并没有影响到她,不然任茴也不会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那疲惫的好像劳作了一夜。
经历了几天白天没精神,上课打瞌睡,作业差点没写完,周四这天晚上任茴易凛下了死命令,只有周五和周六的晚上易凛才能进她的卧室,易凛虽然看着很不情愿,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任茴刚跟易凛定好这件事情,洗个澡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是易凛,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没有动手动脚。
“什么事?”
“你明天上午几节课?”
“一节,怎么了?你有事吗?”
“嗯,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任茴见易凛突然严肃,她便试探着问:“去……什么地方?”
“我爷爷葬礼。”
任茴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她记得周日那天晚上,易凛和陈居生讲过这件事情。
“我去……不合适吧?”
“没谁比你跟我去更合适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任茴挠挠头,怎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事呢。
那可是易家,她恐惧的那个六亲不认的易家。虽说是葬礼,任茴还是担心有别的事情发生,无疑她是担心的,她犹豫不决。
易凛发现了她的异常,便问:“怎么了?不愿意陪我去?”
“易凛,我是觉得我现在没有必要跟你去,我只是你的……未……额未婚妻而已,终究是不合适的。”
“我说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们缺的只是两张结婚证,我会保护好你,谁都不能伤害你。”
任茴垂头,烦躁的表情没有人能看见,她思索了十分钟,问道:“我必须去吗?”
“必须。”
任茴深深的叹了口气,豁出去了。
“好吧,那你明天来接我。”
“嗯。”
今天晚上身边没有易凛的折腾,任茴本来打算睡个好觉的,然而因为这个突发情况,内心忐忑不已的任茴一夜几乎没睡,偶尔会合上眼,但始终都无法入睡。
早上起来看见眼底的黑眼圈,她不情愿的找出化妆品,遮了遮黑眼圈,然脑后躺倒在床上,一直等到易凛来敲门。
易凛敲了几下,任茴没去开,他便推门进来了。
“要迟到了,乖,起床了。”易凛将任茴从床上抱起来,他坐在她身后支撑着她的身体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