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是傍晚时分。

黎歆穿着一身水蓝色外套，耳钻精致夺目，站在封家外，踩着高跟鞋，身材凹凸有致，完美至极。

“封维哥，小弋。”

封弋：“……”

还是一如既往地嗲气。

见是黎歆，封维眉头一皱，语气不大好：“你怎么来了？”

“我一下飞机，家都没回，立马就赶过来了，”黎歆笑，“不请我进去坐？”

封维看封弋，神色如旧。

他知道，封弋一贯不喜黎歆。

“进来吧。”人都来了，怎么着也不好将人赶走。

黎歆一蹦一跳地跟着封维进了屋。

到了客厅，黎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到沙发上，并吩咐佣人倒杯鸡尾酒，并问：“小弋，你要不要来点。”

“不了，”封弋又看封维，说，“我先回房间了。”

“嗯，好。”

封弋离开，黎歆直接黏上封维，撒娇道：“人家去了国外那么久，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封维抽回手臂，并与黎歆保持距离，淡淡道：“别这样。”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有家室的。”

“你离婚了。”

封维摇头：“离婚，只是她的意思。”

是她以死相逼，她不得不顺从的权宜之计。

“我黎歆，是洛城最有身份地位，最有权势的富二代，还比不过一个红杏出墙的穷家女吗？”黎歆怒。

“我信她。”

“封维！”

“她也有她的苦衷。”

“你这个傻子！”

“我快40了。”封维说。

“什么意思？”

“你还年轻，可以找一个很好的丈夫。”

他知道，黎歆一直没有结婚，是为了他。

“除了你，我谁都也不嫁。”

“抱歉。”

“封维哥，你会娶我的。”

黎歆又一次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封弋也下了楼。

“很精彩。”

“臭小子，什么时候听得墙根？”

“以她的穿透力，我不想听着都难吧！”

封维笑：“没正形。”

“我妈……”封弋停顿片刻，“那个女人……是真的吗？”

这是封弋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封维，关于林慕那年的事。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天，只是在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之后，他匆匆赶到酒店，林慕和那个男人正躺在床上，满地狼藉。

不知哪里来得媒体，一时间，在整个洛城传开，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她没解释？”

“她承认了。”封维答。

“你信了？”

“不信。”封维摇头。

“那时候，是你事业的低谷期。”

“嗯，你爷爷去世，的确有些影响。”人走茶凉，唇亡齿寒。

“或许，她真觉着太苦。”

“不会，”封维再摇头，“比那更难的时候，她都未曾离开过我。”

“你还在找她？”

“嗯，我很想再见到她。”

“或许，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那也挺好。”

封弋眉心微动，道：“别找她了。”

她不会出现的。

上一世，哪怕他闹得进了ICU，看守所，她都未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