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买了。”贺随舟神情始终淡淡，慵懒地拿出卡，仿佛方才打人的不是他一般，补充，“全部。”

店里还有不少客人，一听到这动静都侧目，还以为贺随舟打完人就走了，没想到居然包下来全场的面包。

这少数也得好几万。

“先生，你确定全部吗？”店员也是咂舌。

贺随舟挑眉默认。

“用我的卡付吧。”贺随舟为了自己才打架，那好意思再让她赔钱，虞清酒把自己的卡推了过去，还没递到店员手里就被贺随舟抽走。

“行，我收下了。”

啊？

虞清酒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卡被他揣到了西装口袋里，全程动作自然。

还不等她说话，店员就提醒卡已经刷好了，安排其他人把东西都打包好。

那对小情侣也不知道是不甘愿还是忌讳于贺随舟还在，男生被扶起来后迟迟不敢走，缩在一侧，神情全然是怯的。

东西很快打包好，虞清酒离得近，伸手就要接，但却接了一个空。

眼看着贺随舟就这么伸长双臂，自然地将东西拎了过来，只留了一个小蛋糕让虞清酒拿。

情侣见贺随舟终于要走，松了一口气，结果却看到他杀了一个回马枪，又走到他们面前。

“贺随舟。”虞清酒跟过去，怕他再动手。

“蛋糕拿出来。”贺随舟命令。

虞清酒不明所以，低头照做。

“砸。”冷冷的一声。

虞清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忸怩，拿了蛋糕结结实实就往女生的脸上砸了过去，丝毫不客气，还不忘说：“不是生日吗，就当请你吃了。”

那女生被砸得脸上一疼，奶油糊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又不敢做什么，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虞清酒心里暗爽，蹦跳着离开，侧身替贺随舟开门，不小心碰到了腰上的痛处，眉头微皱。

贺随舟视线扫了一下，径直朝外走。

大概是因为好好发泄了一口恼意、又买到了心仪的蛋糕，虞清酒心情大好，坐上副驾驶座还在小声哼着歌，眼尾扫出明烟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不会对女人动手呢。”虞清酒打趣，“人家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虽说脾气真的不怎么样，但也算是祖国的花朵，这么一摧残，回去指不定得多生气呢。”

“那你的气消了吗？”贺随舟踩下油门。

他低沉而温和的声音连同引擎声一起在虞清酒的耳膜处响起，她却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酥酥麻麻的，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