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琳达说要交接的人就是她?所以她这身衣服也是贺随舟故意安排的?
她朝安妮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手指不安的扣着桌面,一副窘迫的模样“那……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说完便拿起包包准备开溜,但安妮比她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来不及了!宇航集团的千金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了!”
“那么快!”虞清酒脑子瞬间懵了,她在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低低的瞪一眼沐浴在阳光下一丝不苟工作的男人。
突然间,她拍了拍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安妮的肩膀“宇航集团的千金性格怎么样?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或者道个歉会不会管用?”
安妮摇了摇头,这个宇航集团是出了名的国际科研集团,早些年就听说董事长把他唯一的女儿宠成掌上明珠,甚至公开给世界各地知名企业送了金函,办了一个齐聚世界各地名门公子的茶会。
就冲这一点,安妮便低头叹了口气“你还是别想了。”
他是在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风口浪尖吗!还是想让整个公司的人看她的笑话?
安妮已经退了出去,临走时还给了虞清酒一个怜悯的眼神。
“贺随舟!”安妮前脚刚出门,虞清酒便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走向不远处那个淡然自若的男人。
他闻声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头:“怎么?”
见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虞清酒气就不打一出来,怒吼到了明明已经嘴边,但却还是在对上贺随舟那双鹰眼一般的眸子时瞬间变成不痛不痒的抱怨。
“你明知道今天要见重要客人,为很么还”还那么想让她出糗。
最后那句话还是哽在了肚子里,贺随舟向来就是这样,根本不会管顾任何人的感受。
贺随舟淡淡瞟了一眼,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片刻便吧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公务上。
“你不需要知道。”淡漠的一句话,激起她沉寂在心里多年本就不平静的湖泊。
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玩具,一直以来都是没有自尊没有自由的布娃娃,甚至现在自己只想认真工作,他还是摆明了要自己难堪吗。
逃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她记事以来能够支撑自己的唯一动力。
她呆滞的坐回位置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却基本无济于事,在安妮三番几次的打电话催促下,终于勉强把手头上的工作赶完。
贺随舟站起身,俨然像一尊闪耀着金光的雕塑,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到虞清酒身前。
“小清酒,一会儿你记住紧跟在我身边,知道么?”贺随舟的眸子深沉,泛着黝黑的盈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虞清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情绪化,轻轻点了点头。
一双大手抚上头顶,贺随舟没发出声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虞清酒站了起来,不想再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浪费多余的时间,既然暴风雨即将来临,那何不让它来得更加猛烈?
她深深吸口气,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贺随舟的脚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