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贺家,就代表着要见贺随舟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一向不喜欢她。想到这,原本没有孕吐的虞清酒突然感觉的胃里没来由的一阵翻江倒海。她放下手里的吐司,忙不迭地和贺随舟到了别,便匆匆上楼换衣服去了。
一路无话。
“少爷,您回来了。”
推开贺家的大门,一身干净利落黑色西装的管家钟叔正站在门口,微微欠身向贺随舟示意。虞清酒紧紧跟在裴钟意的身后,只听得一个声音从客厅传出来。
“随舟你回来了。”
虞清酒听着这声音,浑身一震。她从贺随舟的背后探出头去,只见贺鸿铭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正站在客厅中央,向他们两人的方向望过来。
贺鸿铭看着走进来的贺随舟和身后那个小小的人影,原本舒展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一动,一声冷哼。
“贺随舟你能耐了,叫你回来,你怎么把这个女人也带回来了。”
虞清酒听着贺鸿铭的话,下意识地咬了咬嘴角。她早知道贺鸿铭不喜欢她,只因她没家没世,又勾引了他准备继承家业的宝贝儿子。
像贺随舟这样的男人,娶得女人应当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才对,现在的虞清酒自然是跟大小姐一点也沾不上边。这样的女人在贺鸿铭看来,无疑就是为了钱才勾引他的儿子的。
还不是你儿子自己喜欢我,非要和我在意起的。虞清酒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爸,”
还没等贺鸿铭说话,贺随舟反而先开了口。他一边说着,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虞清酒的右手,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今天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虞清酒低头望向裴钟意牵着她的那只手,他的大手干净、温暖又有力,紧紧握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冰凉地指尖。
这一幕自然也被贺鸿铭看见了。他冷哼一声,“你是我儿子,没有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
“既然您不说,那我就要说我的事了,”贺随舟紧紧捏住了虞清酒的手,仿佛要给自己力量,也仿佛要虞清酒给他力量。
“慢着。”贺鸿铭打断了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有什么事等你哥和侄子来了再说。”
“等他们?”贺随舟皱了皱眉头,“等他们干嘛。我要说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坐在沙发上的贺鸿铭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回来?我没事想把你叫回来惹我生气?”
贺随舟冷着脸,“他们找我干嘛?”
“我不知道。”贺鸿铭说到。“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昔楼好说也是你哥哥的儿子,你给昔楼留过一点面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虞清酒的鼻子,“你为了这个女人,连血肉至亲都不顾了,你还敢带她回来!”
贺随舟冷笑了一声,脸色越发阴沉下去。他捏了捏虞清酒的手,“我不想看见他。我要走了。”
他拉着虞清酒转身就要出门,不料还没迈出一步,只见老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
“这么急着走呀,怎么小叔也不等等我呢?”
站在门外的,赫然是贺昔楼和贺际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