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自己脑袋现在还没这个功能。
具体以后会不会有,她不知道。
“你是谁,你怎么在寒城房间!你个贱人还不赶紧从寒城身上下来!”
气急败坏的声音将聂倾倾从迷蒙中拉回,赶紧挣扎着要下来。
沉湎悲伤不可取,及时止损才可行。
荣寒城怀里,她可不敢躺。
要人命的!
她福薄,经不住这么嚯嚯。
沈静妍怒气占上风,已经忘记自己现在身着寸缕,直接张牙舞爪朝聂倾倾扑来。
聂倾倾现在哪还管暴露不暴露,使出洪荒之力挣扎,要从荣寒城怀里起身。
理想很丰满,现实…呃…很骨感。
挣扎了好一会儿,不仅没从荣寒城怀里站起来,反倒弄得身后人呼吸越发沉重。
湿热的鼻息打在她脖颈,聂倾倾一下缩着鹌鹑,动都不敢动。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大学言情小天后名号能是白叫?
“你个贱人,你还不下来!”
如果有瞬移,沈静妍一定瞬间过去,掐死这个贱人。
一个女仆,竟然敢不安分,妄图勾搭寒城,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寒城岂是她一个女仆就能攀上!
还想占她沈静妍便宜?
做梦!
就在即将走过卧室那孔洞的时候,从卧室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色制服,头戴黑面罩的人,那人一脚踹上沈静妍脸,沈静妍如流星一样飞起,落到床上,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两个鼻孔,冉冉流出鲜血。
而那个黑色制服的人,又忽然不见,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聂倾倾都忘了挣扎,就那愣愣看着黑制服人快速出手,快速离开。
好在荣寒城没打算一直抱着她,松手,顺带扶她起身站好。
怀里柔软消失,荣寒城有些怅然若失。
“荣总…您…”
聂倾倾略带担忧,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就算荣寒城不是能令嘉兴广告起死回生的未来金主,随便路上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聂倾倾都会开口询问,能帮助则帮助。
“我没事。”
声音带着镇定,细听,还有一些沙哑。
聂倾倾左右环顾,瞥见墙角饮水机,眼睛一亮,“荣总,我去给您倒杯水。”
话落,还不等荣寒城出声就一溜烟小跑过去,取纸杯接了杯温水,又小跑回来递给荣寒城,“荣总,水。”
荣寒城目光落在纸杯上,里面的水因为她动作微微荡漾,泛着清浅涟漪。
抿唇,股指分明的大手接过纸杯,停顿片刻,一饮而尽。
温热划入喉咙,下意识皱眉。
他从来不喝热水。
冷水能让他保持冷静,从十岁开始,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喝冰水。
聂倾倾看着荣寒城本来平直的眉蹙起,有些莫名其妙后怕。
外面盛传荣寒城脾气古怪莫测,极难伺候,不会连喝水都有别的什么癖好?
好在荣寒城只是一瞬蹙眉,转瞬恢复平常镇定自若。
“那荣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沈静妍晕倒,那个黑色制服男人又跟没来过一样消失,室内就只剩自己和荣寒城大眼瞪小眼,这种尴尬气氛,聂倾倾不太能受住。
让她说话还好,可是一看到荣寒城冷漠脸,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什么,惹得荣寒城不悦,最后祸及嘉兴广告。
现在的嘉兴广告风雨飘摇,受不了一点伤害,尤其荣寒城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金主。
荣寒城就算吹一口气,嘉兴广告都得关门大吉。
见荣寒城还是那副冷漠脸,聂倾倾顿觉自讨没趣,陪着笑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退了出去。
站在走道,呼吸着新鲜空气,如释重负舒口气。
目的达到,现在还是赶紧离开。
再呆下去,她怕被认出来。
正准备往楼梯口走,就听楼梯口那边一阵急促且喧嚣的脚步声,来势汹汹。
聂倾倾扶额。
心里一句卧槽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