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萧楚将聂倾倾拉到茶水间,在她耳边悄悄说:“倾倾,你走之后,林静让保洁阿姨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到杂物室。”
聂倾倾已经不再,她也不敢硬碰硬阻拦林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聂倾倾回来时候告诉她。
她只是普通职员,猎头那边也还没联系好,还指望在嘉兴再待些时间,等猎头那边正式给出答复再辞职跳槽。
走出茶水间,聂倾倾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林静是总经理助理,办公桌在总经理办公室外。
林静正在涂指甲油,看见聂倾倾,就跟见鬼一样站起,嫣红指甲油花了都不管不顾,她尖着嗓子,满眼不可置信,“聂倾倾,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都被她赶出去了,怎么还有脸回来,还带了个野男人!
许流舟如果看见,只怕会觉得瞎眼,才会看上这种女人。
“我东西呢?”
林静神色一瞬僵硬,下一刻,还是硬着脖子不承认,“什么你的东西?”
“我桌子上的东西。”
“谁看见你桌子上有什么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保洁看你桌子摆的乱当垃圾处理了,要我看,这种几率很大,毕竟,它主人是垃圾,东西能好到哪去。都该一起处理,清出嘉兴广告!”
行昭看不过,一撸袖子,眼冒凶光。
他手臂纹着纹身,眉角又有一条很明显的刀疤,吓得林静一个劲儿后退,直接跌坐椅子,强撑一口气,“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聂倾倾这个贱人哪里找的社会青年,竟敢光明正大带到公司,真不要脸!
枉许流舟一直跟她说聂倾倾是好女孩,她倒真想许流舟回来看看,他口中的好女孩现在到底是什么贱模样。
聂倾倾伸手,拉住行昭,“不用跟她计较。”
为林静让行昭动手,划不来。
行昭听聂倾倾的话,没再继续逼近,给林静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目光,吓得林静颤颤巍巍,一直缩着脑袋。
聂倾倾在嘉兴广告传媒多年,杂物室在什么地方,她知道,走进杂物室,看见熟悉的东西,眼眶唰一下发酸。
原本她桌上的东西随意扔在地上,尤其那个她很喜欢的金猪存钱罐。
其实里面没有多少钱,她去超市,找了硬币往里放,完全就是图个乐,但这金猪存钱罐本身意义更为重大。
是许流舟在她二十二岁毕业那年送她的。
那个时候,嘉兴广告才入正轨,流动资金不多,聂倾倾和许流舟都住在公司,身上没有多余闲钱,而许流舟还是为了庆祝聂倾倾毕业,送了她这个金猪存钱罐。
走过去,拾起存钱罐残骸,里面的硬币早已经不见,行昭撑开箱子,聂倾倾一件一件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涂鸦,她的玩偶,还有她记录策划灵感的各种本子。
一个箱子收拾好,行昭又撑开第二个,聂倾倾继续往里装。
就在这时,林静领着大厦保安走过来,尖利声音让人皱眉,“保安,就是这两个人,来我们公司偷东西!”